门外传来碗盘被打碎的声响,女人嘴里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谩骂,好似恨极了口中那个名叫“宋怀”的人
??“都怪你!!宋怀!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天天甩脸子给谁看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轰隆”外面下起了大雨,雨中有等待的人,有落魄的人,有无助迷茫的人。
紧接着又是一道雷电,那一瞬间雷光照亮了屋内女孩脸庞,女孩本就白皙的皮肤加上病痛的折磨更加惨白,宛如死了几天的人一样,只是她还有呼吸,还有一颗已经被破烂的心而已罢了。
女孩拍了拍自己,说着没事的没事的,但是她又听见了她母亲的咒骂。
或许我当初跟了那个人,她会幸福的吧?是我毁的她吧?我是罪人对吧?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呢?女孩的心被藤蔓上的刺扎着,拔不出来,只好任由越扎越深。
宋怀“呜呜…为什么啊…妈妈。”
宋怀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两只细小修长的手遮挡着大部分脸,只露出满含泪水的双眼,她的头发被自己抓的稀烂。
忽然她笑了出来。
宋怀“哈哈哈哈!把他们都杀掉吧L!杀掉他们!杀了他们…都去死———”
她大笑着重复都去死这句话,眼神逐渐癫狂,女孩的心照到了哈哈镜一般,开始扭曲起来。
女孩笑累了,瘫在床上闭起眼睡了过去。
雨下了一夜 女孩的心也努力工作了一天,如果有一天它不工作了,对女孩来说是解脱吗?
暖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鸟儿欢快的叫着,花很鲜艳 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花香,树努力结出果实,汽车的鸣笛,人们的喧闹。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在说着:世界很好,大家都在努力,你要坚强。
但在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眼里,暖阳刺眼;鸟儿的叫声刺耳;花香刺鼻;外面的声响吵的人想一刀捅死她们。
宋怀“噗哈哈哈…我怎么还没死啊。”
宋怀自嘲着,她睁开眼继续活在这个悲哀的世界,但她发现这一切都不对了——
这不是妈妈的家,而是自己的姥姥家?!
宋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死了。
她开始扇着自己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宋怀“…?”
宋怀开始审视这个房间,啊哈~果然还是这么恶心,黄白的墙挂着被拍死的蜘蛛尸体,地非常潮湿,房间里也很冰冷,就像这个房子的主人们一样冰冷的让她厌恶。
宋怀走到房间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啊…只能看到一个头,大概是四岁左右吧?
“嘎吱——”老旧的木质门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林湘希“喂,你到底还要睡多久?真是服了。”
宋怀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宋怀“!”
她愣住了,为什么死了还要见到他?
林湘希“?快点,婆婆喊你吃饭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就转头走了。留下了懵逼的宋怀在原地,即使没搞清楚状况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了。
林丽“怀儿呀,赶紧过来吃面,都要坨了。”
这声亲切的怀儿让她回忆起了她破碎的童年。
一个法律上没有父亲的童年;一个年年回家被赶出门的童年;一个做错了点事就被关进黑暗里的童年;一个被家暴的童年……
林丽“婆婆今天做的面很好吃的,快来。”
她缓缓走到木板凳坐下,低头吃起了这从12岁之后再也没吃过的面。她此刻感觉吃的是警告,告诫自己别忘了那一切。
这…是梦?为什么我有味觉痛觉呢?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子抱着怀中的婴儿正走过来。
???“怀儿,湘希,快来看看弟弟。”
这位刚诞下男婴的女人叫许翎,是宋怀的舅妈,林湘希的后妈,妥妥的90后。
长得不高不矮,身材窈窕曲线优美,脸蛋也好,有点小钱,有着无限的包容,只对怀中的婴儿严厉。
许翎蹲下让她们看怀中的婴儿。
宋怀“林文泊?”
宋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林文泊,这个家唯一没沾染污泥,没堕落下去的活人。
许翎“是呀,他叫林文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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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还没从刚刚的画面中缓过来,她就已经被拽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