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纭走出警局时，看到曲靖一直等候在路边。
沉默了一下后上了车。
车上气氛格外安静，曲靖知道秦纭还在气头上，也不敢再多言些什么。
行到半路，秦纭突然出声：“先不回猎豹。”
“啊？那去哪里？”曲靖一脸疑惑，半夜凌晨三点多，这姑奶奶不回去睡觉还想去干嘛？
总不至于现在还要拉着他偷偷摸摸的跑去探查吧？
“不是，去烈士陵园。”
……
曲靖识趣地闭上嘴，偶尔侧目看两眼秦纭。也不见她合眼休息，只是呆呆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绿化。
到了地方，秦纭也没着急下车，曲靖也没催促她。
过了好一会儿，秦纭才哑着嗓子问，“有酒吗？”
曲靖摇摇头，他一个当兵的，又充当着司机身份，这酒这玩意他怎么可能有？
“不过有矿泉水。”曲靖从车厢里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给秦纭。
秦纭自然接过，道了声谢，自顾自下车。
曲靖跟她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在车上等她，这次也不例外，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独处的时间。
秦纭来这儿拜访的人他有听别人小声谈论过。
听说那人说她曾经的一个战友，跟她并肩作战，后来一次行动中，她的战友为了护住她，牺牲了。
以至于秦纭心中一直有着一道坎。
秦纭提着水，即使是在一片漆黑中，她也能熟门熟路的找到那个地方。
墓碑的前面摆放着一束向日葵，花还是新鲜的，一看就是这两天才放上去的。
秦纭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相片。
相片中的人儿五官硬朗，展露着一个灿烂的笑。
看着相片，秦纭眉眼间展露出不曾有过的柔情，她轻声细语道：“虎啸，我来看你了。”
“这几天光顾忙着追查毒贩，差点就忘了你的生辰。这会儿也买不到酒，用水代酒你将就将就，下次来时我再给你补上。”
说着，秦纭拧开瓶盖，朝地上倒了一些，然后自己又抿了一口，像是跟他对饮一样。
“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反正我还是那样。”
“不过这次有个好消息，我回到猎豹了，并且还是回了有一段日子，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之前我跟你说过，会带着你的目标继续走下去，我可没有食言。”
说着，秦纭朝相片笑了下。
只是没有人像以前一样回应她，朝她祝贺说：“果然不能小看我们的闪电，说到永远做到。”
秦纭自顾自说着往事，想起曾经他们并肩作战的一点一滴，眼角有些发酸。
她揉了揉眼球，说道：“别笑话我，我可没想你，只是这几天太累了，眼睛发酸。”
“我可没那么脆弱，毕竟你知道的，我比谁都抗揍，身体也比谁都强。”
“我可是答应你的，会完成你的梦想。”秦纭苦涩笑了下，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添了一句，“说错了，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相信你在天上也看到我的努力了吧？可别怪我偷懒，是我舅舅那个老顽固老限制我。”
说到一半，秦纭生理性的泪有些止不住，干脆掩面而泣。
“虎啸，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是你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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