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好脾气的吴邪也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但看看现在明显更不在状态姐妹俩和一向不爱开口说话的闷油瓶,还是选择压制怒火自己上。
阿贵超级负责的在诡异的气氛里仍旧表明了来意,盘马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吸了一口烟,苍老的面容在袅袅的烟下看不清晰,昏黄的灯光里盘马神色晦暗不明,半晌后他兀的开口
不重要的人盘马: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就不会需要我了
一句话就让吴邪出了冷汗,他刚刚在小羊的话语里已经听出来了这老家伙怕是年轻时干过不少坏事,手上的人命应该也有不少,可这具体的他不知道,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这老家伙的探底。
在安静到几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令人窒息的环境下,吴邪小脑瓜飞转,打起了太极,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疯狂试探,这老家伙活得久了早就是个人精了,年轻的天真小朋友隐约见落了下风。
鹿鸣在一旁已经消气了,心下想着与人交流真是麻烦,如果天天聊天里一句话里三个坑,怕是自己这种脑子不好用的菜鸡出场就要领盒饭了。
祝央怒气已经超级加倍了,见这老东西隐隐占了上风后眼中透出的精明的,不怀好意的,嘲讽的眼神,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祝央不知道午夜梦回你想不想得起来那个对你笑得灿烂的小战士,哦,可不止呢,还有那河边的帐篷,河下的枯骨,你听不到他们的冤魂在哭嚎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了,你就不怕冤魂缠身不得好死吗?
祝央我看到了你的身上可是环绕了好多的鬼魂啊,他们在喊好冷啊,想要你下去陪他们一切,你想不想亲眼见见。
祝央这可不是在撒谎骗他,从这老家伙出场的那一刻祝央先看到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盘虬而起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的泼天怨气,祝央说的话也不是恶毒的诅咒,而是真的,这盘马的家中,每个人身上都缠着业果,除了他刚刚来剪烛的儿媳妇。
看着祝央黑白分明的瞳孔,盘马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不该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刚刚的那个小伙子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刚刚的话中全是坑,那小子已经不小心踩进去了,难道这个女人才是派来真正试探他的?
鹿鸣也不想继续听他怎么熟练挖坑一百年了。
鹿鸣之前的屁话以后就别说了,你身上的孽已经够多了,为儿孙想想吧
鹿鸣老人家,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
鹿鸣你真的不想看看,死在你手下的亡魂吗?
鹿鸣这么多年过去,你真的全忘了,全放下了吗?
盘马心理防线已经被这接二连三地语言攻击逐渐松动,简单的和吴邪说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故事,虽然还是不老实,但是没关系,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恐惧内疚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它生根发芽将着狠心浇筑而成的防线一举击溃。
本以为还要等一等,可祝央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耗,吴邪在和他交涉的时候也不断从精神层面瓦解他的防御,最后在临走之前,祝央笑得贱兮兮的
祝央您也别说我们不尊老爱幼,我们空手来不太好,这要走了送您个大礼,不用谢。
祝央背后掐诀开了这老家伙的阴阳眼,时间也不长,什么时候他全部交代完,什么时候他真的开始真正忏悔,什么时候就会结束。
盘马在开了阴阳眼的一瞬间就窜下了地,不停的在周身拍打,嘴里还发出众人听不明白的哀嚎。
可是门外的本土人听的可是一清二楚,盘马的儿子不停的拍打着房门想要进来,鹿鸣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恶人的丑态后开始兴致怏怏,这盘马倒真的是心志坚定心狠手辣,在听到门外儿孙焦急的呼叫声后,竟冷静了下来,一瞬间面色颓然好像老了几十岁。
不重要的人盘马:我全都交代,还请高人出手,不要祸及我的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