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看似安和平静的地方到处都藏着刀光剑影,淮安王作为皇上的结拜兄弟,手中掌握着兵符,自然引起各个门阀的觊觎,都等着有一天他犯错引起皇上的猜忌,却没想到皇上对淮安王一天比一天重视,只能作罢。
门阀便发现淮安王刚成婚没有多久,没有子嗣,只要在淮安王有子嗣之前,除掉他,便能将兵符夺过来。
结果还未等他们开始行动,便听到淮安王妃有孕的消息,这个计划又只能作罢。全部门阀都关注淮安王妃产下究竟是男是女,若是女子,兵符也能被他们夺走。
很快便到了淮安王妃生产的日子,淮安王站在屋外焦急地等待,从日头正盛等到太阳落山终于听到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淮安王连忙跑进门,便看到稳婆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王妃不行了。”
淮安王后退了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虚弱的女子,蹲下身看着她,淮安王妃努力转头看向稳婆,稳婆无奈摇了摇头,淮安王妃无奈叹了口气,看向淮安王虚弱道,“王……王爷,嫔……嫔妾无用。”
“你别说话了,你已经很好了。”说着低下头哽咽说不出话。
“王……王爷,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好……好吗?”淮安王点了点头,王妃看他答应,抿嘴笑了笑,“那……那嫔妾就心……心安了。”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双眼。
“湘儿!”淮安王叫完伸手去探了一下呼吸,趴在湘儿身上痛哭,房中众人纷纷跪下低头不语。
过了许久,淮安王起身将白布给王妃盖上,走向稳婆,看着房中所有的亲信,“记住,今日王妃生的是世子。”
稳婆看向王爷,“王爷,这可是欺君之罪。”
淮安王笑了笑,“总比兵符落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中好。”稳婆等其他亲信纷纷跪下行礼。
王府院子的树一次次落叶,又一次次新长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半蹲在院子里,淮安王手执戒尺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走过去重重打了一下她的背,“扎马步腰要挺直,不能弯!”原本弯腰的身影感觉到疼痛立刻挺直了腰板。
“爹,我腿酸。”楚乔撒娇道。
“蹲好,不许松懈。”淮安王严肃道。见父亲没有妥协,只好继续扎马步。
一盏茶过后,淮安王才让楚乔起来,楚乔撑住膝盖起身,“下午继续。”
楚乔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淮安王,“爹,我……我不想练了,我不想当男子,我也不想上战场,我”
楚乔还未说完,戒尺便重重落在她的小臂上,“我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说出这句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我们整个王府都完了,你听懂了吗?”
“懂……懂了。”淮安王看着楚乔委屈的模样,上前抹去她的眼泪,蹲下身轻声道,“乔儿,练武也是好事的,你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且大魏现在还未平定,根本经不起内乱,若是兵符落到有心之人手中,大魏便会陷入灾难,你在乎的人都可能被敌人斩杀。”楚乔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看向淮安王,“所以,乔儿答应爹,坚持下去好不好?”楚乔看着他点了点头。
下午日头正盛,淮安王带着一个跟楚乔年纪相仿的男孩进了王府,“乔儿,今日训练的就是实战,”转身取出两把木剑递给他们,“你们二人比一场,分出胜负。”
男孩和楚乔都接过木剑,站在院子里面,男孩一个箭步冲上前打向楚乔,楚乔连忙躲开,挥剑打向男孩,男孩弯腰躲过,用木剑狠狠打在楚乔的手腕处,楚乔忍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折到他身后,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使得他单膝跪下,男孩感觉到疼痛,立刻认输,楚乔这才松开手。
男孩这才从地上起来,淮安王便让他先回军营,将楚乔带到许多木桩面前,“乔儿,现在要练的就是你的反应速度,这些木桩会随着机关转动,你要做的就是躲过每一次木桩的击打,只有你打中木桩的中心处,机关才会停止。”
楚乔点了点头便从淮安王手中取过护腕戴上,进入机关中,看着那些木桩的挥动,楚乔刚开始只专注于躲避,“乔儿,想办法进攻,只是防守不行。”
楚乔找准时机准备打向木桩的中心,身旁的木桩重重打在她的小臂,又一个木桩打在楚乔的腿上,楚乔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躲避木桩的连续攻击,从早上练到夜幕降临,这才找到规律,打在每个木桩的中心处,使机关停止。
楚乔看了看手,连忙将手放在身后走出机关,淮安王连忙上前关心道,“乔儿,身上疼不疼?”
“不……不疼。爹,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淮安王看着楚乔的模样点了点头,楚乔便跑回房间将护腕取下,解下外袍,拿了一件新的衣服前去沐浴更衣。
淮安王坐在房间里想着今日楚乔多次被木桩打倒,依旧不放心,连忙抬脚出了房门,敲了敲房门却没有人答应,小心推开房门走进,点上蜡烛,轻轻走到楚乔床边,便看到楚乔皱紧了眉头,嘴里小声嘀咕道,“疼~”
淮安王连忙将楚乔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这才看见她手上的擦破伤口以及手腕小臂处的淤青,连忙从怀中取出药膏,小心涂抹在她的伤口和淤青处,可能是药膏给伤口带来了清凉感,楚乔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安安静静的睡着,“湘儿,你让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我食言了。”看楚乔安稳地睡着,这才起身将药膏放在桌上,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