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煞的消息探查到了吗？”周翡身着淡蓝色衣服对掌柜问道。

“周师妹，目前只知道他们正在找一个人，霓裳夫人。”

“霓裳夫人？这是何人？”

“羽衣班班主，只是不知他们找她干嘛？”

“好。”说完便走出了客栈，向老板指的方向走去。

很快便到了一家客栈，付给老板钱便进了房间，打开一小个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周翡选择的地方恰好可以观察到客栈所有客人的进出，“地煞找霓裳夫人究竟是干什么？”

很快便看到沈天庶带着属下从客栈下楼，周翡连忙出门跟在他们身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很快沈天庶就停在了一家小院门口，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个没了一只眼睛的男人，那人连忙上前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门才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身着白蓝长衫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沈天庶，你……”

“姑娘，我们找霓裳夫人有事相商，只是谈事，不动武。”

姑娘刚想开口拒绝，从身后又走出一个身着淡红色衣服的女人，“沈庄主来我们羽衣班有何事，是想听曲吗？”

“霓裳夫人，好久不见了。这么多年你们羽衣班走南闯北，肯定有前朝陵墓的线索吧。”

“沈庄主说笑了吧，你现在不就有个前朝太子在手，还用得着问我吗？”

“那小子能知道什么？所以来问问霓裳夫人。”

霓裳夫人笑了笑，“恐怕庄主得白跑一趟了，我可不知道这消息。你应该知道我没必要跟你打哑谜。”

沈天庶盯着霓裳夫人的眼睛许久才挪开视线，“那就打扰霓裳夫人了。”说完便带着那独眼男人与属下退下了。

周翡连忙躲在暗处，“找前朝陵墓干什么？莫非是为了筹集银子来组建军队？看来得回去跟楚乔商量一下了。”想着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连忙抓住那人的手，胳膊肘往后撞开那人，拔刀砍向她，却被那人躲过，周翡连忙调转刀尖继续砍向她，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周翡使用的刀法明显愣了一下，飞身上前抓住周翡的手，“破雪刀？李徵是你什么人？”

“是我外祖父。”周翡见她脸色变得缓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又要冒出一个外祖母吧。”

过了一会儿，霓裳夫人才放开周翡，“四十八寨的为什么突然来衡阳城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收起刀抬脚就离开了衡阳城。

霓裳夫人抿嘴笑了一下，“还挺有脾气的。”说完摇了摇头便回了小院。

而此时的楚乔带着军队刚到达禹州城，看着桌上的地形图，听着驻守将士的讲解，“如今，柔然将士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地方，只是驻守在这里，却没有进攻的趋势，也不知他们究竟想要干嘛？”

楚乔看着将士标出的位置点了点头，“这几个位置离城门近却又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所以一旦我们放松警惕，极容易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楚乔抬头看向那个驻守将士，“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轮班驻守，若有发现异常，立刻禀报。”那将士连忙点了点头，“既然他们不想来，我倒是想知道他们想干嘛。我今夜带几个人去探查一下敌方的情况，其余的事听”说着看了一眼驻守将士一眼，想了一下，“陈将军吩咐，他了解这边的布防情况。”

陈将军小心抬头看着早已黑了脸的赵禹，不敢答话，楚乔只好将身上的令牌递给陈将军，“见此令牌就代表我的命令，好了，下去准备吧。”陈将军接过令牌连忙点了点头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屋子。

赵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标旗震得摇晃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楚乔！我一个副将在这里，你不让我主持大局，偏偏要交给一个无名小卒，你什么意思！”

楚乔完全不理会赵禹的愤怒，只是淡定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都是为了部署着想，必须找一个了解禹州城一切布防的人来带兵，这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转身对赵禹行了个礼，“若是让赵公子不舒服，楚乔在这里向你道歉。若是无事，我先去准备了。”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屋子。

赵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踹了一下椅子，谷天显连忙上前，“赵公子不必动怒，等他探查回来，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赵禹握紧了拳头，“希望你真的有能力。”说完便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楚乔带着几个心腹从禹州城出发，很快便到了敌军驻守之地，“据陈将军的消息，他们每日都会出发一小队外出巡逻，我们到时候再下手。”身旁的心腹纷纷点了点头。

太阳一点点从天空落下，天色逐渐变暗，才见一支部队从驻守之地出发，楚乔使了个眼色，心腹连忙跟上，执剑将那些士兵通通斩杀于剑下，只留下一个活口，“说吧，为何只守着不进攻？有何目的？”

那柔然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咽了一口口水，“我……我们将军说等个机会，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机会。”

楚乔想了一下，剑径直穿过那人的胸膛，很快便没了气息，“走吧。”一群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楚乔回到城中，陈将军正跟赵禹争吵，“都说等将军回来商议，你就这么急着进攻吗？”

“都说你们是兵鲁子还不信，抢占先机才是最重要的。”

陈将军还想说些什么，见楚乔站在门口，连忙起身，“将军，如何了？”

“暂时不清楚他们想要如何？既然他们等一个机会，我们就破了他的机会，明日我带兵进攻，你在禹州城守着，若是任务失败，好好守着禹州城。若是我被俘虏，无须顾及我，千万不可大开城门。还有”说着楚乔附在陈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退了一步，“知道了吗？”

陈将军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屋子，楚乔也离开屋子下去准备。

赵禹看了一眼谷天显，“楚乔这人谨慎，只会带心腹出任务，你要如何？”

“赵公子莫要担心，我有办法的，那我也先行下去准备。”赵禹点了点头，便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布防图。

夜越来越深，周翡赶了一天路才回到京城，连忙去王府找楚乔，却被管家告知她出征了，连忙问了一下地方，便又骑马离开京城前往禹州城。

天微微亮起来，楚乔带着一小众部队从侧方进攻柔然驻军，柔然将士明显被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顿时慌乱起来，却只是慌乱了一段时间就又恢复了平静，一个身着白色盔甲的男子走上前径直砍向楚乔，楚乔连忙举剑抵挡，一个旋身踹在男子的盔甲上，又继续砍向他，剑锋穿过男子的胸膛，血沿着剑锋滴在地上，男子也很快没了气息。

楚乔连忙抽出剑往后抵挡住袭来的棍棒，一个旋身踹在那人的腰上，“巨豹煞谷天显？难为你藏了这么久。”

“你早就发现了？所以这一计也是你计划好的？”

“自然，恐怕这时候陈将军早就把赵公子拿下了，至于你也将命丧于此。”话音刚落，冲出的将士将谷天显围住，谷天显笑了笑，从袖子中抓出一堆粉洒向那些将士，那些人立刻就倒地不起，楚乔连忙捂住口鼻，执剑砍向谷天显却被他挡住，楚乔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武器，剑锋渐渐逼近谷天显，谷天显连忙倒退一步，抬脚踹在楚乔的腹部，楚乔连连退后，连忙顿住脚步，一个轻功跳到谷天显身后，执剑刺向他，却被他躲过，剑锋只在他的手臂处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谷天显连忙退了一步，“先撤为妙。”想着便转身轻功离开，楚乔连忙追上去，将剑扔出去狠狠插在谷天显的肩上，前面的人立刻停下脚步，捂住伤口蹲了下来。

正当楚乔准备拔剑送他一程，突然感受到一股掌力，连忙转身用手抵挡，被那掌力震得连连退后，谷天显见机连忙拿起身旁的武器狠狠插在楚乔的腹部，后来的人又一掌打在楚乔的胸口，直接将楚乔震落山崖。

后来人看着楚乔渐渐没了身影，这才扶起倒在地上的谷天显，“陆天旷？你怎么来了？”

“沈天庶不放心你，让我过来帮你，果然，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就离开这人世了。”

“你闭嘴！”说着捂住伤口起身，陆天旷看了一眼山崖，“这么高必死无疑了吧？”

谷天显捂着伤口笑了笑，“没死又如何，我的武器上可是涂了怜蜃的研制的毒，即使不死，恐怕也活不长了。”

陆天旷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走吧，回去复命吧。”说完便扶着谷天显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