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珺感觉到江凌月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流入他的手心,他不敢去看,他拍自己又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见江凌月面色苍白,眼睛微闭,赫连珺面露难色,他祈求道:
赫连珺月姐姐,你快放手吧!
赫连珺我求你了。
江凌月……不。
江凌月我不会放手的。
江凌月的声音很轻,轻到一阵微风吹过,都能被吹散。
赫连珺只见她嘴一张一合的,完全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他急道:
赫连珺月姐姐……
赫连珺月姐姐...你说什么?
赫连珺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赫连珺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眼含泪水,缓缓地从江凌月的手中挣脱开右手,瞬间,江凌月感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滑落,她伸手抓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抓到。
赫连珺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正准备斩断捆在赤兔脚上的绳子,突然,赤兔不由地嘶鸣起来。
“嗒”一声,一滴水珠滴落在赫连珺的额头上,他举起的匕首悬在空中,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赤兔的眼睛。
他一怔,赤兔竟然流出了泪水,就在这时,不远处马蹄声传来,两个人影缓缓跃下马背。
原来是花倾落和风染尘二人。
花倾落阿雪……
风染尘阿雪……
二人连忙往悬崖边跑去,花倾落先一步抱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将凌月,就往回跑去。
风染尘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伸手将赫连珺拉了上来,然后捡起被江凌月扔在一边的流光剑。
翻身上马,就往来时的路跑回去,赤兔也连忙跟了上去,赫连珺缓了一会儿,也骑马跟了回去。
另一边冬儿正焦急的等在客栈外面,盯着一望无际的街道看。
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是江凌月出事了。
不然花倾落和风染尘也不会突然就跑来问她江凌月在哪。
半刻钟后,花倾落抱着江凌月下马,奔进了客栈,赤兔和风染尘也紧随其后地进了客栈。
冬儿见状连忙跑回房间,将药箱抱到了江凌月的房间去,正当几人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风染尘收回了给江凌月把脉的手,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风染尘还好没事。
几人的脸上也瞬间露出了笑容,花倾落上前问道:
花倾落阿雪什么时候能醒?
风染尘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
花倾落微微皱眉,狐疑地开口道:
花倾落之前不是说阿雪每次昏迷都需要施针才会醒吗?
花倾落为什么这次不用了?
风染尘这次有所不同。
风染尘这次只是失血过多。
风染尘还有就是太累了,让她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风染尘看向花倾落应道。
花倾落走到床边,握着江凌月的手,满脸自责地开口说道:
花倾落原来,你每次受伤我都会有时感应。
想起从小到大,花倾落隔三差五的,总是会有那么一瞬间,心痛难忍,原来,那是在告诉他,他的妹妹受伤了。
就像刚刚一样,他的心触痛了一下,胸闷难受,他马上就知道是江凌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