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杜城脑袋里全是胡珈彧的话。到家看见瘫在沙发上的沈翊，才想起来这还埋着一个雷呢。
交代完他这一下午的经历不算完，为了弥补沈翊，杜城不得不做顿晚餐致歉。
牛排配烤西兰花，点缀两颗小番茄，还开了瓶红酒。
“手艺不错嘛！”沈翊笑道。
“快吃吧你！”
两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清晨的海风格外凛冽，海边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闲散人。
警戒线里，现场勘察人员已在收集证物，何溶月也已蹲在shi体旁检查。
“城队。”蒋峰见城翊赶到，便上来汇报情况，“这边晨泳的人报的案。”
“报案人呢？”
“在那边。”
随着蒋峰的手指望去，只见几位中老年人站作一团，聊的热闹，好像都很熟络。
“哪位发现的shi体呀？”杜城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啊，是我。”一位声音洪亮，身着朴素的妇女站了出来。
“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早上我们照常来游泳，大概也就游出去100米，我就发现她了。当时还以为是想不开自s的，我一看赶紧给她拽上岸。还喊他们几个过来帮忙，谁成想人早没气儿了，身体都硬了。”
“你们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几个人纷纷摇头，都喃喃着说没看见。
“我们这几个，常年在这片儿晨泳，大家也熟了。都见过自s的，少说也救下来过三五个人吧。这还是第一次遇上真si了的。”一位老者说道，其他人都点头附和。
另一头警局接到报案，一位男士报妻子失踪，正是si者。
丈夫张世桀来警局认shi，趴在yi体上哭喊着：“你有什么想不开...到底有什么想不开...”
“em...张先生，您的妻子可能...不是死于自杀。”何溶月吞吞吐吐的说道，唯恐家属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果然张世桀更加激动，上前抓住何溶月双臂。杜城眼疾手快，一把拽开他。张世桀跌到墙边，顺势靠着墙壁整理了情绪，转头又恳求杜城一定要查出🐻手，还他老婆公道。
杜城带着张世桀来到审讯室，把他丢给了老闫。
406里，沈翊正默默盯着他手中的画笔出神。如果那一日，海边也正巧有游泳的人，能把他们老两口救下来，该有多好...
杜城想进去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只站在门口静静陪了会儿他。
待沈翊发现杜城，已不知过了多久。
“你站那干什么？有事？”
“啊...刚才何溶月说，死者林娟应该是被抛尸到海里的，鼻腔没有蕈样泡沫溢出，身上也没有明显伤口，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解刨才能知道。”
沈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老闫跟张世桀在婶训室，我想去他们家和工作单位了解一下情况。你...”
“我跟你一起去。”沈翊说着便起身背上包，先杜城一步出了办公室。也许忙碌起来才能让沈翊感觉好一些，无暇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林娟住在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顶楼。楼梯的石阶已磨损严重，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迎面正对着的，就是林娟和张世桀的房子了。老式的铁栅栏门里面，还有一层漆黄的木门。
开门的，是林娟的儿子，林宏。
林娟父母已年过耄耋，听到女儿的消息一时无法接受，直接晕倒过去。林宏压抑着悲恸，在家照顾二老。
城翊表明来意，直接询问他们林娟有没有和人结仇之类的。
两位老人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什么都说不出来。林宏直说家里条件苦，妈妈这些年在外面打工供他上学，又要给外公外婆看病，挣点钱不容易，为人一向小心翼翼，想不出她会和什么人有过节。
又说道：“我现在工作稳定，妈常说就快熬出头了...没想到...”林宏也默默流下眼泪，痛得不愿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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