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了,顾锦?”另一个小姐也出言帮腔讽刺,“莫不是和沈公子私定了终身,整日卿卿我我的,也耳濡目染,学会了一点风花雪月?”
众人大笑出声,个个等着看顾锦笑话。
“住口,”这是一道男声传来,是沈钧之。“你们在座诸位的才情有几个人能比得过顾小姐?需要我帮你们具体回忆回忆?”沈钧之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毕竟,我喜欢的是她不是你们,才情,我自己有就行。苛求那么多干嘛?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他讥讽的微微一笑,“我最讨厌的就是话多的人。”
这话说完,他竟当场拉着顾锦头也不回的走了。
“钧之,钧之,”她让他拽的踉踉跄跄,脸红扑扑的,小声对他说,“松开,松开,让其他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沈钧之扭过头来看她,“今天,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要告诉他们,我沈钧之认定你了。他们若是不满意,说我有失斯文,让他们说去。大不了这首辅让给别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出一个顶替我的人。”
“锦儿,这态度也是做给皇后看的。我不管她怎么想,不管顺阳公主怎么想,我只要你做我的正室娘子。左右你都是未来的首辅夫人,我把我的态度亮明了,他们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顾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渐渐放松下来。是啊,天塌了,有她的男人在上面顶着呢。
宴会上,酒过三巡,皇后突然提出最近得了几盆好花,邀请诸贵女一同欣赏。诸位女眷小声讨论之时,只听见刘沁璞突然站起身,言笑晏晏地对皇后娘娘说,“启奏娘娘,最近坊间有一则趣闻,臣女听着有趣,想娘娘平日身居大内,应该听不到这种趣事,故特来与娘娘分享。”
这刘沁璞说起来和皇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她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因此她也算从小在宫内长大,与皇后十分属实。
“准了。”皇后挥了挥手,示意他讲下去,“久居宫中烦闷,听些趣事也是好的。”
刘沁璞微微福身,拿着眼睛往顾锦那边看了一眼,此刻她浑然不觉,依然在细细品尝佳肴。
“眼皮子浅的蠢货。”她心中暗骂了一句,可是有又为着即将到来的事情而开心。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竟是一个牡丹花神的故事。”
她在那里一边说着,顾锦这边的手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他说的正是坊间相传的自己与沈钧之的故事。
原来是顾骆,趁着生辰那日达官贵人都来了顾府,将这件事情悄悄告知刘沁璞的。她暗示刘沁璞这件事情一定要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出来,只有这样才会让顾锦身败名裂,甚至是招惹上杀身之祸。
刘沁璞一向憎恶顾锦,有此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也没有细细打听,拿着顾骆悄悄塞给她的话本子,刻苦的在家背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