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遇在春天
大年三十，长安夜晚。
街道上，几乎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只从窗户和门缝里透出几缕温和的烛光。
照理说，这天是大年三十，应该很热闹；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百姓们不得已才关门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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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擒虎走在雪夜的街道上，双手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眼眶有些泛红，许是因为雪风太大。
寒风呼啸，一身火红的老虎在雪地里寸步难行，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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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门口挂着“一百两可进场”的标志，裴擒虎从身上摸出为数不多的银两交给门卫，随后便跟着大批大批的客人走了进去。
酒楼内不同街道，暖光灯照射在每个角落。明亮的舞台上，身穿枫红色礼服的舞姬动作婉转优雅，轻盈地穿梭在红地毯上。
花伞开启，在空中旋转，最后又被舞姬接住。
她真的好美。裴擒虎不经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他坐在角落里，抓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烈酒入喉，他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却没有停住手上的动作。他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
苏烈将军把性命交给自己，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酒精的作用下，裴擒虎已经几乎失去知觉，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此时长城所发生的事。
兵器碰撞间，厮杀声、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洁白的雪地被嫣红侵染，无一处幸免。
他当然知道长城会是什么样，可又害怕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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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擒虎喝了个烂醉，直到酒楼清场时才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步履蹒跚的走了一会儿，最终倒在了酒楼门口不远的墙角处。
兄弟们都死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苟活。他思索着，找个舞姬看完最后一支舞，就……
恍惚间，一个枫红色的身影闯入视野，是酒楼里的那个舞姬。裴擒虎强行打起精神，拉住那舞姬的手。
舞姬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这个满脸通红、酩酊大醉的男人。在看清楚裴擒虎面庞的一刻，舞姬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瞬即逝的惊慌，快速将手上的某样东西收进袖子里。只可惜裴擒虎并未注意到她轻微的动作。未等她开口询问，裴擒虎就抢先一步拿出一个小袋子。
那是在守卫军军营时颁发的，大家都各有用途，裴擒虎则是用来存钱。每从现场上活下来一次，就往里面放些银子，如今已一百两有余。
他把小袋子放到舞姬手里，道：“这里一百两，给我跳支舞，就是你的了。”空气中酒味弥漫。
舞姬若有所思的看着裴擒虎，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凑近他，用一双柔软的小手捧起他冰凉的脸颊，笑道：“一百两银子可不配让我跳舞，只能玩打赌～
“如果你猜中关于我的三件事，我就为你跳舞；如果我猜中关于你的三件事，你就得交出银子。我先猜～”兔子的眸中闪烁着柔媚的笑，裴擒虎感觉心脏好像是漏跳了一拍。好近，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少女身上有种淡淡的甜香，不知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她自身的体香。
“你从长城来，你是无辜的，你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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