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一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亚瑟不要！”唐晓翼几乎是在同时喊出声。他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亚瑟拿枪的手，好像他只要稍微不注意，亚瑟就会朝境玲扣动扳机。
“杀了我啊……”剑又里唐晓翼进了一寸。她知道，如果亚瑟再不动手，自己就一定会再次失去意识，而唐晓翼也就危险了。
亚瑟神情悲伤，颤抖手的将指向燕泠雪的枪口移向境玲。
与此同时，境玲的神志再也无法压制傀儡术的影响，手中的剑已经朝唐晓翼挥去。
亚瑟扣住扳机的手指缓缓用力，可却在只差一点的时候停住了。她死了，唐晓翼会很难受吧……
亚瑟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的犹豫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冷漠和坚定。
“嘭——”
凌厉的枪声夹杂着烟雾蔓延，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此时的境玲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僵硬。
“啪”的一声，她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可眼角却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笑了，因为她没有伤到自己最爱的人；她哭了，因为她舍不得他了。
唐晓翼呆住了，或者说，是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眼前，爱人正冲他笑着，可她的胸口处的衣服却已完全被鲜血浸湿。
终于，境玲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唐晓翼怀里。
眼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看不清周围的景象；甚至是，他的脸庞。她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她问自己。
可是，她还没有对他说出一句“我爱你”，也还没有像承诺的那样陪他走到最后……
“啪嗒——”
一颗滚烫的泪从唐晓翼的眼眶里滑落，滴到境玲的脸上。
“玲儿！”他声嘶力竭的喊出她的名字，同时伸手抚上她已冰冷的脸庞。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呼唤，境玲费劲的睁开眼睛，颤抖的将一只手贴在唐晓翼的手上，一字一顿地做出这三个字的口型：
我 爱 你
下一秒，她的手缓缓从唐晓翼手边滑落，而她手心里，依然摆放着他曾经送给她的小熊……
—
“呐，给你。”随口的一句话。
“你看我像是喜欢玩具的样子吗？”明明很喜欢，却总是口不对心。
“给你你就拿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嘴上说着，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
“哈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燕泠雪发出了一串凄厉猖狂的笑声，那声音疯狂、激动。等待此刻这么久，她终于成功了。
“你们，一起去死吧！”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毫不犹豫的朝洞顶射出一道伤害性极强的异能。
整个山洞开始剧烈的摇晃，像是要崩塌了一样。亚瑟看了眼失神的唐晓翼，冷冷的下达指令：“走。”他拉起抱着境玲的唐晓翼，领着众人冲了出去。
离开山洞的前一秒，他还不忘朝洞里看了一眼。燕泠雪还站在那里，似乎是不打算出去了。只是，她的眼角处似乎流下了一行清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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