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唐眠冷嗤。烂泥扶不上墙,难怪会被空莲夺走皇位。
五指紧紧攥住,短短的指甲嵌入细嫩掌心,“皇姐说的是,我就是个废物!”唐谦几乎咆哮着吼出。
唐谦扭头,一甩长袍气呼呼跑开。
“哎陛下,慢点慢点……”
魏辽只是在身后喊,并没有跟随。他转头,凝视唐眠雾蒙蒙似的裙摆。
“这孩子,脾气越发大了。”唐眠心中感慨,儿时那个粉白团儿出落成少年模样,却再也不肯和她亲近了。
“王爷说笑了。您也只比陛下大三岁而已,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再者,陛下明年就及冠了,不能再看做孩子了,”魏辽见她并未发怒,打趣儿似的调笑。
唐眠侧身,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长姐如母,他哪怕是三四十岁,在我这也一样是个孩子。”
“说起来你也才18吧?”
“是,小陛下一岁。”
圆桌有四副椅子,魏辽坐到唐眠对侧,拎起茶壶掂量两下,给唐眠斟了一杯。
唐眠就这他的手接过茶杯,手指接触,留有余温。
“在外许久,你倒是有个大人模样了。”
水温凉,她放下杯子,仔仔细细观察起当年爱哭的小孩。
魏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垂着眼,转头避开灼人目光。
“害羞什么,”唐眠捏着下巴强行掰过他,“瘦了,黑了,”她手一路向下,直到那硬邦邦的胸肌,“结实了。”
这动作实在不雅,活脱脱女流氓调戏良家男,羞得魏辽麦色肌肤染上几分红霞。
空莲一睁眼,就受到如此惊吓。
“阿弥陀佛。”
不合时宜的一声打破满室旖旎,让人不禁想起青灯古寺的秃驴。
“施主,可否先放开我。”他从早晨被绑到接近中午,胳膊都麻了。
唐眠像是才意识到屋内有这个人,随手拔下枚小钗替他松了绑。
“绑不绑的都一样,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我文王府的人,你还能逃到哪去?”
她像是常年浸银青楼楚馆的女票客,言语间透露着腻人的下流,把空莲吓得像个受惊的兔子,呆愣在原地。
“噗嗤~”
“噗哈哈哈……”
魏辽憋的一张俊脸扭成川字,也没忍得住,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这小和尚是满腹经纶,然而不常和人打交道,一来就遇见这么个硬茬,又是逗弄又是辱玩,确实可怜。不过也算是有福气,被三王爷看上,就算是真的被掳来做个侍君,那也是能在京城横着走的。
“王爷难道真有这心思?”
唐眠无语。
“本王侍君哪个不比他好千百倍,何况他还是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
“这不是想着王爷玩腻了一种,换换口味嘛。”
“本王看将军不错,不如你自推枕荐?”
“到也不是不可以。”
……
眼见的他们的话题有些不宜,空莲着急地引起他们注意,“咳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什么,嗯,施主贫僧先行告退。”
抓紧男人黑色衣襟的手缓缓散去力度,待看到空莲火烧屁股一样囊头拱出去,唐眠终于是笑出声。她彻底放开手,闭眼在将军脸庞轻吻了下,带着热气的鼻息呼出,激得将军一阵颤栗。
“行了,不逗他了。”唐眠笑着走出门。
魏辽听话从容跟上,宽大衣袍遮住下身某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