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抛弃一个人,只要制造合适的机会,配上冷漠不信任的表情,就能让他轻易破防。
苏鹤以手做环,紧紧箍住唐眠手腕,他小心翼翼控制着力度,不至于弄红主人娇气的皮肤,然而自己却“咚”地跪下,石子狠狠扎入膝盖软肉。
他一直喃喃,一遍遍重复着“别丢下我”“我错了”这几句话,似铜铁般有力的胳膊颤抖的不像话,原本眨巴眨巴挤出的泪被串串水珠子浸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唐眠总是喜欢示弱,苏鹤心里只这一个念头,绝对绝对,不能被抛弃!
唐眠高高在上俯视着他,那张精致得不似凡人的脸,一如仙人冷傲。
她做足了姿态,满眼戏谑看足了笑话,奖赏般伸出纤细笔直的长腿,用力碾过他心口。银亮的细高跟还是他亲手穿上的,如今刀子一般捅向他心窝,一点点把人推远。
“哪来的,就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笔钱,算是补偿费。你这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唐眠挣开他的手,瘦弱的手腕撞上坚硬的筋肉,被他手中薄茧磨得微微泛红。
她单手摘下墨镜,随意抛开,而后抚上皓腕,搭上那条银白手链。
“你看,你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就像这些装饰品,新鲜感一过,”她猛地拽开,链条架不住力道,从中间断开,“就成了垃圾。”
唐眠转身离开,发动车子离开。
苏鹤跪坐在尘泥里,眼怔怔地看着汽车扬长而去。
他又被讨厌了呢。
那天起,苏鹤没了音讯。唐眠让人把他的东西打包,送到他学校,却被告知苏鹤已经很久没来。
意料之中。
苏鹤的两个舍友被叫去校长办公室,畏缩地将他走之前的一言一行交代清楚。高个子憨憨的,只说苏鹤回来之后失魂落魄,收拾了一背包东西就走了。矮瘦得和猴子似的人眼骨碌一转,趁高圆走出办公室,给保镖塞了张纸条,留下几句话。
苏鹤这时候应该已经出国了,唐眠摇晃着半杯红酒,心不在焉地想。电话接起,是沈玙打来的,唐眠示意助理回复。
那天酒店里的事就是她一手促成的,不这样做,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如此懂事听话又黏人的情人离开。
她用与唐氏的合作和沈玙交易,这么一大笔订单沈氏自然欣喜若狂,至于沈玙是否愿意就不得而知了。苏鹤出国,她又派人将沈玙拦在家里,却是出乎意料,沈玙并没有要和苏鹤一起走的意思,甚至苏鹤除了必要工作,私下里从不和她接触,这一点,让心情不太美妙的唐总顿时舒畅不少。
她伏在桌上,胃部因为酒精而阵阵灼痛。她半眯眼睛,似乎朦胧间叫了几声谁的名字,又沉沉睡去。
失落不过几个小时,唐家再次迎来转变,小唐总一步步踩着老唐总的根基,将唐氏步步做大,似乎有吞并整个容城市场的决心,同是也是国内市场不断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