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袖子里藏了几块面饼,凭着自己的本身,在王府暗中蹲点。
两天后,你蹲到燕祯的身影,尾随他离开王府,始终找不到机会跟他单独见面。
一开始他见了个朋友,去百乐门喝了点酒,听了几首歌,后来他揽着一个女人从后门出来,一个商场接着一个商场地逛。
他们举止有些违常的亲密,时时耳鬓私语,你仔仔细细看清楚了,那女人高兴的时候,便亲昵地蹭上他的肩膀。
也许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你跟得有点累了,在某个巷口结束了这场追踪。
又是一个寒冬,你需要维持基本的生存条件,在又累又饿的情况下整个人非常低沉,心乱如麻,暂时没办法去想关于男人的事。
等你灌了几口热汤热饭,全身回暖,才慢慢地开始发愁。
不可能没有失落,也不是不难过的,但又觉得轻松,如果真有那么一份任何杂质都没有的爱情摆在你面前,那才叫人惶恐。
于是,在街头看到报纸上,燕祯和一个女人接吻的新闻以后,你觉得可以结束了。
他食言了,那你也不必再遵守承诺。
你找了个地,哭了一天晚上,也算祭典。
哭完了,想起大半年前搁置的讯息,接着北上。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也算体面光彩,你以后提起来也能当成年轻时的风流往事。
武陵年少不知愁,一曲红梢不知数。
五年后,北京城戒严的一日,你和叔叔张琪瑞断了联络,为了掩护他离开警卫队搜罗范围被捕。
阔别五年,燕祯阻止了对准你的枪口,把你拎回他如今的住处。
他整个人气势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燕祯“你跑啊,我看现在,你还能不能逃走。”
你“我没有跑。”
你“你不需要我了,还留着我干什么呢?”
燕祯嗤笑,“不用找借口,我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天生就不安分。”
燕祯“当年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磨掉你的性子。”
燕祯“现在,我们可以慢慢来。”
燕祯“哦,对了,告诉我,你和那个姓张的有什么牵连。”
你无言以对。
张琪瑞和他们是死对头,你这个叔叔,断了和本家的联络之后非常了不起,已经是一省割据的军阀头子了。
他现在不过是重伤流落,如果回到自己的部队,两方势力,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燕祯一个人的住处,显得狭小而凌乱,脱了制服的他拽松领带,取出两瓶酒。
你没有动那个杯子,你不是很喜欢酒的味道,太烈太浓,喝多了会吐。
不知道燕祯的酒量怎么样,应该是不错的,只是他沾着一身酒气往你身上贴,让你十分难受。
酒熏的热气在你脖颈,你微微躲开,过一会儿,听见燕祯有些委屈的声音。
燕祯“你不是说,做我的女人。”
你额头一涨一涨的疼,“是你先食言的……”
燕祯“我没有,她把你赶出去,你就不会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