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前脚迈入朝圣殿,后脚便听见猫叫;煦宸养的那小白猫不知从何处跑来,扑在上古坠地的裙摆之上,一只爪子轻轻够着上古的手。
“怎么了?”上古低头看着它,低身将它抱起,轻轻摸了摸它,“好了,去玩吧”上古把它放回地上,让它自己去外面玩。
奈何那小猫围着上古绕一圈搭在上古的双膝上,喵喵叫着。
“怎么了”上古听见它一声声的唤着,便以为它有事。
“好了好了,你个小东西个子不大,倒是挺会撒娇争宠。”上古说道。
“你家主人把你养的当真是极好,毛色雪白透亮,白白胖胖的。”上古轻轻抚摸着小猫,毛茸茸的手感,让人不舍得放手。
“想它是个会骄傲的性子,你若这般夸它,到时怕是又会同别的小神兽打架了。”白玦推门而入从上古怀中将小猫抱出,圈在自己怀里。
白玦抱过小猫时,发觉上古的双手凉如寒冰;随即将小猫搁在桌上,拉着上古的手为其暖手。
“雪莲千年生出一朵,性寒如霜,接触时间久了会冻伤基底,你倒是爽快徒手便拿,浑然不觉你手已冰凉。”白玦实在怒火难消,可又不忍责怪;只得这般唠叨着。
“我忘了,是真忘了。”上古听白玦这般说方才想起。
好在白玦位至火神,能与极寒相抗,为其消寒。
上古知道白玦心里着急,只能傻笑的看着他。白玦多有担忧,从寝殿的的橱柜中翻出貂皮大袄盖在上古身上。
身上突然沉了不少,上古倒水的手突然顿住。
“你从哪找出来的,我都没见过这大袄。”
“前些时日练兵经过涂山猎下的貂,便给你拿来做了袄子。水太凉了莫再喝了。”白玦将上古手中壶接过并吩咐红日备下热水。
上古一手摸着貂毛,一手被白玦紧紧拉住。白玦见上古这般不上心自己身子,眉间微皱,日后只得自己多加操心。
“这上古自归位后,话比以前少多了。”天启见白玦入殿,便同炙阳在殿外说着。
“虽然话少,却句句都直中要害,有时更是刀刀捅人心窝。”炙阳在一旁说着,他其实一早便发现上古的变化,只是他一直没有有明说。
“其实煦宸德才兼备,长相与修为若是在咱们三界之中皆是极品,怕是与我们几个比也不会逊色半分,祖神有意赐婚也属正常。 毕竟雍璿宫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归宿,煦宸帝后的身份可不输三界至尊的位置,而且我可是听闻当年君冉老帝君给上古下的聘礼单子里可有雍璿宫兵符…”炙阳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
“嘶,少说几句。”天启用胳膊肘戳了炙阳一下,示意他少说几句,这些话若是被白玦听去怕是又要生闷气。
兵符何其重要,外加煦宸品行容貌地位皆为上等,当时赐婚也属正常。
“我就这么一说,上古心里的是白玦,众所周知。你也劝劝他还是赶紧些莫要真的失去上古,到时他哭都来不及。”炙阳看着这段时间上古与白玦处在同一处,心里又着急又欣慰。
“他心中有数,我瞧白玦近来已经着手准备请婚之事,也不知祖神允不允。”天启看向殿内白玦与上古相处的身影说道,他看得出白玦心中早有规划,上古的性子虽说变了不少,但只要她心中有他,白玦便有十成胜算。
二人在殿外看着殿内那二人相处的身影,只默念愿上苍垂怜,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永不分离。
“白玦太爱上古了,甚至这份爱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的重视。自神界重启,上古回到他身边,这些年白玦把上古宠的像个孩子。”
天启未曾接话,只是淡然的看着殿内白玦搂着上古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上古本身就是孩子性子,俏皮灵动。他们不会再遇险,会厮守一生的;要相信他们,更要相信祖神。”天启好似透析了什么说道。
晚间上古也着实是吃了不少,可能也因是美食不可辜负。
深夜乌云密布,神界天气渐冷,白玦早早便命红日在殿内备上火炭炉子驱寒。
近来有件要事,困扰白玦多日,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天上古休寝时习惯压着东西,可又怕压到白玦耽误他平日练兵,便不知从何处拿出条厚毯子,近些时日她自己压着毯子睡的香甜,倒是白玦有些不惯。
从前虽说上古会偶尔同他抢被子,可人还是在怀里睡着。自从上古抱着那毯子,白玦可谓是“人被两空”。这才多久便“抛开”自己,这日后的千万年,岂非自己夜夜要这般。
今夜,天空作美。
夜半子时,上古被一阵雷声惊醒,她缓缓起身隔着窗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回神。只见白玦身上大半被子被自己卷走,便轻手轻脚的为他盖实些。
白玦早在她起身时便有了意识,借机拉住上古手腕将她带回怀里,顺手用被子将她裹住。
“就快冬日了,雨水多些,别怕只是打雷。”白玦轻声哄道。
“外面好吵…”不得不说温暖的被褥着实诱人,上古找了个舒服姿势,迷迷糊糊的应着。
待上古睡的沉了,白玦微微欠身将上古一旁的毯子不知变幻到何处。
上古仿佛感应到什么,往他怀里又趴了趴,白玦见上古似有苏醒之状,动作轻缓不少,一手扣着上古的腰,一手轻轻拍哄着。
上古的腰极细,他一只手便能牢牢的揽住。正值他以渐入梦境之时,随着一声雷响上古突然一颤,随之闷声哼唧几声。
白玦一番查看后,想是被雷声所吓,将上古拍哄安睡后,才终得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