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弦上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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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戏后，周煜辰侧眸看着她
成年周煜辰“现在，我带你去书斋看看吧，之前写信的时候，答应你了。”
赵归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成年赵归荑“好。”
周煜辰解了马的缰绳，却直接翻身上马，只留赵归荑在地上幽怨地瞪着她
他笑了，映着明媚的阳光，赵归荑好似能透过他，看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他，有片刻晃神
周煜辰俯身揽上她的腰，把她带上了马背，赵归荑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空气中淡淡的凛雪竹松香和桂花香及奶香混合在一起，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周煜辰环住了赵归荑，拉紧缰绳策马前进
成年周煜辰“坐好。”
这种环在别人怀里的感觉，总是让赵归荑莫名地安心，可能是爹爹和姐姐带给她的感觉
耳边清风徐徐吹过，还有周煜辰呼吸的温暖气息，让赵归荑的心无法平静
马背上虽颠簸，但周煜辰圈得紧，倒也可以忍受
骑马自然是快一些，那书院在郊外竹林里，林间石子路与马蹄相撞的“哒哒”声很悦耳
那书斋藏于竹林深处，平日里常人也瞧不见，倒是安静。书斋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九阙书斋”
成年赵归荑“这书院，倒是安静，谁的？”
赵归荑尴尬地开了口，缓和了一路上的气氛
周煜辰拉了拉缰绳，翻身下马拴好，将赵归荑抱了下来
成年周煜辰“我自己的。之前说过，不打仗时，无趣无聊，自然要找些好玩的。”
赵归荑跟着周煜辰走进了书斋里，左右好奇地打量着，书斋里有许多的藏书，摆放的整整齐齐
成年赵归荑“这么说来，你盼着打仗？”
周煜辰原本是拽着她衣袖将她带进了书斋里，听到这话，他回头，似乎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
成年周煜辰“怎么会？打仗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建功立业。只是想让国朝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炊烟不断罢了。”
不过寥寥数语，倒是将战场上为何能奋勇杀敌说得清楚。周煜辰的心胸，非旁人能比及
成年赵归荑“原来是如此。”
赵归荑东瞧瞧、西望望，好像有看不完的新鲜事儿
她瞧见了书案上的宣纸，凑过去看，上面是抄的《兵车行》
见赵归荑看得认真，周煜辰亦走上前。赵归荑侧身抬头看着他，细声问
成年赵归荑“我能写吗？”
成年周煜辰“你自便，随便抄着玩而已。”
赵归荑开心笑笑，捻群坐在了案前，拿了细狼毫毛笔沾墨写字
她仔细落笔，每一字都端庄秀气，鸦睫投下的剪影宛如破碎的蝶翼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写到此处，赵归荑尴尬地抬起头，吐舌笑道
成年赵归荑“以往爹爹为了我们能忧国忧民教过的，只是提笔忘字了。”
周煜辰俯身拿过了赵归荑的笔，白玉皓掌指尖划过赵归荑的纤纤玉手，惹得赵归荑心中一颤
他落笔，字是楷书，竟然是比赵归荑的小楷还要方正秀气，很难想象这是练武人的字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成年周煜辰“幼时，我爹爹叫我学的字，专门请了个文人雅士来教的。”
赵归荑笑而不语，但眼眸中的倾慕溢于言表
成年赵归荑“辰哥哥，倒是厉害。”
周煜辰放下了笔，从书架上拿了个小盒子来，盒子里是宣纸书
他递给了赵归荑叫她打开，赵归荑打开看了，是一篇篇手抄的文章
从最初的扭扭歪歪到后来愈来愈端正而秀气
成年赵归荑“把它送给我吧。”
周煜辰诧异地望着她，其实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为何会喜欢这种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东西
但对她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把周煜辰的成长握在了手里
成年赵归荑“就当是，我的及笄礼。”
周煜辰看上去是答应了，不过对送出了这种不大值钱的礼物有些不自在
成年周煜辰“这种东西，怎能做公主的及笄礼？改日，再送些别的吧。”
赵归荑把木盒盖子盖好，郑重地捧在了手心
成年赵归荑“那是你们府上送的礼，这是你的，不一样的。”
赵归荑垂了剪水双瞳，乌珠下望
周煜辰带着她走出了书院，回到了开封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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