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那影子,正赶上那影子一低头,那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变得十分巨大,几乎比他的肩膀还要宽,这种恐惧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他大叫了一声:“有鬼!”
吴邪觉得很紧张很刺激,又很害怕,右手一翻两张符箓捏在手里,他快速上前将符箓贴在那鬼影的身上,谁知那影子反应也不慢,抬脚就把吴邪踢飞了,吴邪撞在旁边的棺材上,伤的不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吴邪!”三叔快速来到他身边查看伤势。
说时迟那时快潘子一把掏出枪就给了那影子一枪,以为爆了头,没想到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想来是瓷器。
吴邪挨那一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弄错了,因为他的符箓没有起作用,对方是个人,是他太紧张了,范了低级错误。吴邪在心里骂了声娘。
“别开枪,他是活人。”虽然知道对方也是来淘沙子的,但是吴邪不想弄出人命。
众人把矿灯打过去,来人是个胖子,不知道为什么把一个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那瓦罐中了一枪已经碎了一半。
吴邪愤怒,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s,两只贼眼透过瓦罐上的洞望向外面,十分可恶。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因为我方人多三叔也没理那人,一个劲的查看吴邪的伤势,看他嘴角流血,忙问他伤到哪了。
潘子和大奎还在那里对峙,闷油瓶走向吴邪,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吴邪说了一句:“治疗内伤的。”
吴邪毫不犹豫的吃了,回过头却看到三叔责怪的眼神,不由的嘿嘿一笑,闷油瓶也看见了,选择性无视。
“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嘿,爷是北京潘家园王胖子,北派摸金校尉的干活,你们又是什么人。”
“长沙吴家吴三省!”
“是长沙老九门的吴家?吴三爷?”
“正是。”
“哎呀,久仰久仰。”
几人一来二去的问清那人的来历,当然有几分可信度就要另说了,那人是道上的老油条,只报了外号却不说名字,只说自己一个人来摸金。他为人圆滑,还向吴邪赔礼说自己下脚太重了。
“哎,我说,这是什么呀,刚才这位小同志你往我身上贴的什么?这好像是正一教的符箓,龙虎山的?怎么你们南派又搞新创意拉?”王胖子连连惊呼,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吴邪,这下斗带符箓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还往人身上贴了,还倒挨了一脚,也是没谁了。
吴邪正尴尬时被三叔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你三叔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吴邪正要辩解却看到一旁的闷油瓶,他,他,他笑了。他竟然笑了,这是吴邪第一次看到闷油瓶脸上有表情。
张起灵虽然失忆了,但他对土夫子的基本直觉和认知还是有的,他也是第一次见下斗带符箓的,吴三省的侄子,吴邪,一个实习土夫子,明明觉得尴尬还是会跟他搭话,给他点了一盘自带补血功能爆炒猪肝,被人狠踹了一脚,因为对方是个人不是粽子就阻止队友开枪,这样的人有点傻,有点天真,又好像有几分可爱。印象中张起灵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至少在他现有的少的可怜的记忆里绝对没有。
想到这里他就不自觉的笑了,这趟下斗似乎与往常不一样,因为遇到了不一样的人。
“小哥,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吴邪有点懵,闷油瓶嘴角那一抹上扬,眼中那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然后就砰砰砰的越跳越快。他心中第一个想法是小哥笑起来真好看,第二个想法是小哥应该多笑笑,第三个想法是,我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究心跳加快的原因,旁边的三叔豁的又是一巴掌过去,后脑勺又挨了一记。
“臭小子,瞧你那点出息,就笑一下你就五迷三道拉!老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么良好的基因你怎么不遗传?”吴三省看到吴邪一脸痴迷又一脸震惊还满心欢喜的样子,顿时感觉不好,教训吴邪的同时还很瞪了一眼张起灵。
吴邪一愣,这跟泰山崩于前有什么关系,这是美色当前好不好,不对,是男色当前,也不对,男色跟我有什么关系,吴邪甩了甩头,不再多想,继续转头怼三叔。
“要遗传也是遗传我爸呀!”
“那就后天养成,向叔学习。”
“我说,有关遗传学和后天环境养成的问题咱能不能出去了再讨论啊,咱先找找这墓里的宝贝呗。”这时胖子把身上的两张符箓都撕了下来,还顺手撕了个稀碎。
“哎,你别撕啊,这符箓有用着呢,我辛辛苦苦画的。”吴邪看到那一地稀碎心疼的不行,那是保命的东西。在大家又一阵哄笑声中吴邪嘀咕了一句夏虫不可语冰。
胖子分享了他手里的信息,他拿出一张非常的潦草古墓图纸,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的几个方块是代表这七个棺材,这草图边上,写了很多的字,都是不同的笔记,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写上去的,在这个草图边上写了一 个很大的问号,然后写了几个字——七星疑棺。
吴邪拿着图纸分析了许久,回头竟然发现所有人不见了!吴邪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也没有打斗的声音啊。突然,吴邪听到了石头棺板响了一声,不知道是这七个里的哪个发出来的,只觉得心跳到嗓子眼来了,突然什么东西一闪,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耳室里的蜡烛灭了。
吴邪心说我也没拿你东西啊,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了,再回头看看那几口石棺,那口已经被打开的石棺里的古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那老外的尸体也连着被它带了起来,好像两具尸体一起坐了起来一样,好歹没回头看过来。
吴邪有两个选择,他可以躲进旁边的耳室里,他爷爷在笔记上写过他练胆子的心诀,就是看不到就当没发生过,好吧这个做法有点怂。第二个选择冲上去干它,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吴邪决定干他,先发制人他还可以偷袭,最重要的他跟他爷爷有本质的区别,他可是个会修仙的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