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于清朝乾隆年间,于G省某小县城内偏远小镇内。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
小镇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小巷里,乌泱泱的一片。
在小镇东部,有一座荒废的府邸,破败不堪,荒草丛生。如果它的原主人还在,那么它一定不会是这般破败的景象吧。
少女纯净的眼眸看着这座荒草丛生的府邸,满是可惜。
“倘若这座府邸的原主人尚在,那它一定不会是这般破败的景象,定会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吧。”
她忍不住感叹,双眼似乎透过这破败的景象,看见了原来府邸一派繁荣的模样。
“唉。”
最后,所有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
她用双手捻起裙边,匆匆离去,身后的长发随风飘荡,留下一抹浅绿色身影。
[夜晚]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在空中。
纪念柔草草地吃了晚饭便摸上了床。
她不想看见外面的人——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家人的人。
转身望向窗外的一轮弯月,眼底的情绪波澜起伏。
“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何又要将我养大……”
说完,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在东郊看到的那座府邸,那般模样,就同她一样,被人抛弃没人喜爱。
鼻尖涌上一阵酸涩的感觉,最后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发出阵阵抽泣声。
渐渐地,抽泣声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
李宗英趴在门口,听见纪念柔的呼吸声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啊,女儿早点嫁出去比较好,留在家里就是浪费粮食的!”
她走向饭桌,夹了一块色泽鲜美的排骨放进纪伟的碗里。
“我也觉得,姐待在家里就是浪费粮食!”
纪伟抛着饭,含糊不清地说。
纪成里神色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纪伟一双微微凸出来的有意无意的扫过纪念柔的房间;李宗英则满脸笑容地给纪伟加菜。
三个人,一桌菜,各怀心事。
饭后。
李宗英正在收拾着一些有些破旧的衣物,纪成里坐在床上看着李宗英,嘴里吐出一圈圈烟雾。
“你说念柔这孩子也真是的,村头王二狗他们家哪里不好了!吃穿用度可跟咱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关键是人家瞧得上她,愿意娶她为正妻。可她呢,怎么打也不开窍,一个劲儿的往江林那小子身上扑,那穷小子有什么用啊,等他考取了功名,咱都不知道埋哪去了!”
李宗英嘴里埋汰着纪念柔,手上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行了行了,念柔她不想嫁就不嫁呗,你急什么!”
纪成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烟斗继续说:“再说了,又不是你嫁,瞎操什么心!”
李宗英一听这话,心里一气,索性将手里叠到一半的衣服扔到纪成里身上,没好气地说:“我瞎操什么心?纪成里,我嫁到你们几家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这几十年我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管我自己女儿的事怎么就瞎操心了?再说了,那村东江林,就一贫穷书生,重活又做不了多少,要他有什么用?能给你儿子吃饱饭吗?”
“不跟你这老婆子斗,睡觉!”
纪成里难得听李宗英继续叨叨,扯过被子躺下就睡。
李宗英也难得在和纪成里拌嘴,将烛火吹灭后又从他腋下扯过一半被子,身子背着他睡了。
窗外灌木丛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哪里蹦出来一样。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被子上,被子里的人呼吸急促,眉头紧蹙,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院子里的木桶中盛满了井水,倒映着天上星星的光辉,水泛起层层涟漪,打破了着细细碎碎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