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仪殿)
自从林婵真走后,颜一竹郁郁寡欢。心情明显变差了很多。
“陛下,林忆南求见”
听见林忆南三字,颜一竹放大了眼睛,“她的诗写完了?”
“是啊,奴才本想把那诗搬过来给您瞧瞧,可那人护的紧了!”杨物道。
门外,林忆南抱着他手抄三遍的诗,静静的等待着。
她没有过多的装扮,就拿了一个簪子当做装饰。淡青色的长裙,淡妆,却给人一种很清秀的感觉。
林忆南把诗奏上,行了一个君臣礼。
“这诗什么名字,您来取。”林忆南道,“这诗写的就是我认为您与阿姐的爱情故事。”
颜一竹点了点头,认认真真看了几页,立刻皱着眉,“不对呀,婵真16岁嫁给朕,你为何说是15岁。”
“陛下,我已经说了是我以为的,本就不真实。”林忆南轻描淡写道,“我以为,阿姐并不爱你,他爱的是这个位置,这个太子妃这个皇后之位。”
颜一竹一听怒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说什么!她爱朕!你就是乱说,你也配当诗人!”
林忆南并没有慌,而是笑了笑。“我的确不配当这个诗人,你没有我的经历,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我呢?只是一个出卑微的诗人。”
林忆南笑着笑着就哭了,“你永远不会懂,阿姐和她生母是怎么羞辱我母亲的,你永远不会懂,你也懂不了,你根本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我是当不了这个诗人,我也根本不配写这爱情故事,但这首诗我不会改。除了你把我杀了,这首诗永远会存在,永远会流传下去。”林忆南面无表情的说道。
颜一竹也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哑口无言,“罢了,这首诗就叫情爱行吧。”
林忆南听完就要走,颜一竹又道,“慢着,以后朕许你自由进入后宫,朕想让后人看看。朕这些妃子们。”
“你想叫我写皇家故事?”林忆南道,“可以,你许我婚姻自由,我便写皇家故事。”
可在那时,女子向来是低微的。根本就没有先例可以婚姻的女子。
颜一竹犹豫半刻,道,“好,朕答应了。”
林忆南回来之后,写下了《欲婚由》
《欲婚由》
今往见天子,许我出入殿中。亦许我婚姻之故,欲天下得婚姻之者。
大意就是今天去见了皇上,他允许我随便出入周闺城,也允许我婚姻自由,但我想要天下女子都婚姻自由。
(宜春殿)
宜春殿是皇后的居住地,而此时,李若离住在了那个地方。却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皇后娘娘,皇上特地给您送给皇后册书,和一些饰品。”霞光道。他挥了挥手,那些宫人们把东西全部放好。
“谢谢霞光姑姑了,只是,林皇后刚刚走,您这么快就把这些直接给咱宫里,可是有失礼仪。”清年道。
清年是李若离成为皇后以后礼部选来的宫人里最出众的一个。
霞光盯着清年,又舒展开眉,“哈哈哈,这位是礼部选的小宫女吗?”
“可得懂些规矩。”霞光轻嘲道。
清年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霞光说的多对了,不过……这里是宜春殿,而非付仪殿。”
霞光的眼神立刻尖锐了起来,“我可记住你了。”
(启安宫)
“知可?”薛寒云道,“知可人呢?”
知可这才匆匆忙忙的赶来,“主子,不好了!安华阁传来消息,说大皇子发高烧,现在还不退呢。”
大皇子颜安亦,体弱多病,自从出生以来,大小病就没停过。一般3天好了,便不会来告诉生母。
安华阁是皇子皇女的居住地,当然,宠爱高的女子,可以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养。
听见这一消息,薛寒云显得很惊慌,“什么!皇上知道了吗。”
“皇上听见这一消息便立马赶了去,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知可道。
薛寒云关心的不是孩子,而是近期他不得宠。
“自然要去。”
(安华阁)
才一岁半的颜安亦,此时通红的小脸,也晕了过去,一碰全身都是热的。
颜一竹抱着颜安亦,“亦亦,亦亦,乖!”
那杨太医道,“小皇子突然发热是因为得了风寒!”
“是发了三天三夜,这可不对劲啊。”
薛寒云刚刚急急匆匆的赶到,看见自己难产三小时,生下的孩子现在却不省人事,晕了过去,心里又怎么可能好受呢。
她虽然想得宠,但同样也是母亲。
她鼓起勇气,匆匆行了礼,就去颜一竹怀里把孩子抢了过来,自己亲身哄着。
颜一竹虽然有点懵,但却认为薛寒云母爱伟大。
“小皇子发烧已经发了三天,一天比一天高,如今已经快40度了。”杨太医皱着眉。
“什么?”颜一竹刚刚接受了丧妻之痛,他再也不想接受丧子之痛了。
“你们太医院怎么办事的?大皇子有任何的事,你们就别想活着。”
“陛下,臣等必尽心尽力为皇子整治。”杨太医小心翼翼的从薛寒云怀起孩子放在了婴儿踏上。
颜一竹又一次的注意到了那个给他带一下双胞胎的女人。
他抱着薛寒云,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们孩子肯定没事。”
薛寒云见状又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有朕在,寒云。”颜一竹略带宠溺的说道。
果不其然,这一顿苦肉计,让薛寒云接连待寝,由于是易孕体质,又怀孕了。
元初五年六月,顺修仪薛寒云封为顺妃。
而正在此时,宫里又传出了好消息。黎瑶顺利生下二皇子,名曰,“颜安翊”
元初五年七月,珍莞贵嫔黎瑶封为珍莞修仪。
而颜安翊出生便哇哇大哭,很是健康。八斤二两。所以一出生便被予以了希望。
(启安宫)
“我的孩子体弱!凭什么他的孩子就给予了希望?!”薛寒云敲了敲桌子,非常生气。
“我就不该当时手软,不害他!”薛寒云顿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