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下100层（63）
2021-09-24阅读 2061
张起灵X圣婴（吴邪），慎
非典型穿越，慎
青梅竹马，慎
不严格考据时间线，慎
想到哪写哪，慎
————正文——————
小官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相比养济堂的其他人，他身边还有张也成和吴邪。
可现如今，就这一点点幸运也要荡然无存了。
他不再被允许和吴邪站在一处，甚至都无法靠近原本能自由出入的族长院子。
此刻，房里的灯明明亮着，照出人影的一角来，但二虎却说族长不在，他们甚至连对自己作假都不甚上心了。
“回去吧。”二虎说话生硬得很，可对上小官，他还是不自觉地放柔语气，似规劝又似安慰，“夜深了，别等了。”
小官没有拆穿他们，只是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的时候，大风吹起不合身的衣袍，露出一个清瘦的背影，萧萧瑟瑟，被吞噬在黑暗中。
张海客挑开一条窗缝，一边瞧一边叹气，“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要演这等狗血的戏码。”
二虎上前来，一把将窗户按回去，“这是你的荣耀。”
荣耀个屁！张海客心中骂道，刚走的那个可是他亲自认证过的好兄弟。
小时候，吴邪为了让小官尽可能拥有正常人的童年，所以总是会以各种名目邀请族中的适龄孩子过来。那段时间，海棠苑就像个定期开儿童part的地方，不管是内族还是外族，都能来这里玩耍。
不过这些活动吴邪是从来不露面的，他虽说是圣子，可到底有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要不是蝎子墓出过一回风头，恐怕根本就没人敢应邀过来。
二虎进了屋，就看到张海客顶着族长的样子，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果盘，正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着。
简直辣眼睛！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走过去将果盘拿开，叮嘱道：“注意形象，这里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张海客气得在床上滚来滚去，“都关了一个多月了！老子再待下去！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只要勤洗澡就不会长蘑菇。”二虎一本正经地跟他科普。
张海客两眼一翻，躺在床上装死，“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幽默感？真不知道族长怎么受得了你！”
二虎似乎被这句话触动，沉默了一会，突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点嘲弄的，说：“族长就喜欢我这样的。”小官不也是吗？
“你们一个个都有毛病！”
刚说完，外面突然嘈杂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张禁和什么人！
“躺好！”二虎叮嘱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张海客心里打鼓似的，慌的一匹。
张禁原本以为自己要被流放出去，谁知竟被老祖宗看中，给调到了那边。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族长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二虎挡在门前，一副再不走就要打人的架势。
张禁拿不定主意，转头去看右边。二虎睁大眼眸，这才注意到黑暗里竟然还隐藏着另一个人！
老者正是张瑞桐曾经最信任的幕僚，也是吴邪上位最大的功臣。
他是老祖宗的传话人，论地位甚至在族长之上。
“老祖宗请张起灵入宗祠一见。”
面对老者的威压，二虎硬着头皮推拒：“族长已经睡下了，明日——”
“明日？”老者笑起来阴森森的，一只手落在二虎的天灵盖上。
那是一种锥心斧凿的剧烈疼痛，二虎忍不住闷哼出声。此刻，他的性命被完全掌控，只要对方再加一分力道，自己脑袋上这片薄薄的骨头，立刻就会被捏成碎渣。
这是来自地狱的警告，可他想想身后，仍然倔强着不愿退缩。
“族长——睡——下了——”
二虎已经浑身发抖，老者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张禁越过他，正要去推门，谁知里面突然发出声响，紧接着门就被一股大力直接炸开。
吴邪来得正是时候。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身后的寝室一览无余。而那双眼睛，此刻颜色发浓，在黑暗里反射出毒药般鲜艳的光彩。
二虎被放开后已经站立不住，跪倒在台阶上，几乎昏死过去。
吴邪看了他一眼，对老者道：“想见我，倒也不必拿旁人出气，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聚众造反呢。”
老者的意图被拆穿，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确认眼前是真人后，他呵呵笑着给吴邪作揖：“刚才无状，打扰了族长休息，我们这就走。”
吴邪没有说话，目光宛如实质的诅咒落在众人身上，狰狞得几近恐怖。
张禁开溜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心想：这怪物如今愈发的可怕了，张家落在他手上，究竟是福是祸？
他们这些人浩浩荡荡的来，最终却寥寥草草的走。
小官站在假山的阴影中，将一切尽收眼底，却又感到失望至极。
吴邪不要他了，是真的……
“混账东西！”张也成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把揪住小官的领子，“那些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小官没说话，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
“你怎么变成这样？！”
张也成恨铁不成钢，他实现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官为了吴邪，会放弃底线做出告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告密！
“小官，过来。”
吴邪发现了他们，出声叫小官过去。
张也成正要阻拦，却被同样突然出现的张海捏住了手腕。
他笑嘻嘻地挡在前面，道：“别管那小子了，我跟你回去。”
院子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小官将失去意识的二虎背到偏房休息，然后来到吴邪面前。他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真到这个时候，他看着吴邪，嘴里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小哥，今夜你替二虎守门吧。”我害怕。
吴邪转身走进屋里，因为没有了门，他躺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官的背影。
“我没有告密。”小官突然开口。
吴邪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深夜里，灯火中。
他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就仿佛两个世界的人，被生与死隔开。他们的呼吸像丝线一样缠绵着，可他们的人，却像两尊雕像，克制着，一动不动。
错误的演算得出错误的结果，吴邪认了。
他只是沉溺于这一刻的感觉，沉溺于他心中隐藏最深的情愫。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目光总是会下意识寻找着那个人，不愿让他离去。
就这一次，就这一晚，他默默规劝自己。
然后，彻底画上句号。
回到原来的住处，张海自来熟地搜刮了几根番薯烤来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此刻也顾不得烫手，随便扯开几处焦糊，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张也成嫌弃道：“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吃得跟乞丐似的像什么样子。”
“得了吧！就你讲究！”
张海三两下吃完，一抹嘴，又对着酒壶狠狠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舒坦极了，用舌头剔剔牙，说：“你这人爱操心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我觉得当年张拂林去当采花人，肯定有你的功劳。”
张也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给那小子当说客来了？”
张海更气，“放屁！老子也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小子真是怪可怜的，我又不像你，心是石头做的，尽干些棒打鸳鸯的坏事。”
“张海你找揍是不是——”
张也成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张海露出这种表情。
“我是真的相信他能改变张家，可惜老天不让啊——”
“你？什么意思？”
张海捂住脸，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里传来。
“族长，没日子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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