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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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罗成关。”
不必说认栽,苦等二十三年愁绪解不开一种春色的蹊跷,只是差点失了心,听说二三时辰等来一片拂晓,桃红柳绿,倩影袭来,繁花落进钱塘里。
酒是不可避免的昏黄,熏得人面红耳赤。
又如何呢。
臊热,红肿,不厌其烦。
星冕那时还有点未经修饰的才气,浑然天成的蓬勃,实属是现实主义诗人最厌恶的那种走狗。用外来入侵者那种盛气凌人的腔调来说就是——时代的失败品不便苟活。
所以星冕的第一份工作便显得难以胜任了。
不,星冕那时还不是他的名讳。
他只能瞻仰前人的英姿。古道热肠。
......战胜邪恶的念头,越是年幼越有一种奋不顾身的热忱,立下心愿,务必取代无能之徒,成为新世纪的守护者。
而暗魔,是他从成为公职人员起,便开始幻想着亲手杀了他的角色...
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更像是一种盲目乐观,一些报刊读多了的满怀希望,愣头青的个人意愿罢了。
然而,有一种残酷的理想,总是和意欲背道而驰。
他到二十三,官场还没出头,琐碎生活里甚至连一个能一起吃生日蛋糕的人都没有。
且是,天有不测风云——滚滚向东流。
不绝之泉,拾级而上。
就在生日当天的大雨倾盆,生日蛋糕的商贩嫌他来得太迟。
他连连道歉说工作太忙。
商贩埋怨的味道喜形于表,却还是心细的祝他生日快乐。
就是这么一句话感动得他一塌糊涂。
心说发家致富之后,必定匿名赞助这家店,希望可以形成一个厂牌,以回报老板的善举。
虽然没过几天残酷的理想再次应验,他发现对方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迫关闭。
...
说回生日那天。
他拾着蛋糕往家走。
...却又不甘心自己孤孤单单走完自己的二十三。
踌躇许久,终是一咬牙。
回忆起自己这枯槁的少年时代——憋闷的像是咸菜,水浸出污秽,惮的人心怀惊疑,眼瞅他人酣畅淋漓睚眦必报,自己还得犯愁为人处世,以避免给自己未来留下黯淡。
束手束脚固然麻烦,但为了心中常存的大志——忐忑做人比甩开膀子魔怔的确多些考虑。
可没什么实质效果。
所以去他妈的。
他把生日蛋糕丢进垃圾桶,一如碾碎满腔豪情。
...一日而已。
“您好,是第一次来吗?”他其实很惶恐。
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却感觉舌根发涩。
“是...是的。”星冕万般愤恨自己竟然磕巴了。
这种犹如垂涎又止的举动奇蠢无比。
对方细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没再过多询问什么。
递去一个手环,并嘱咐他不得摘下,就放他进去了。
到这一步,星冕仍是疑虑的,乃至于进也不是...不进更是糟糕。
他只得壮着胆子,在那种招摇撞骗的灯光交相辉映之下,正步向前走去。
钳制的豢养,扼杀人本能的绮遇,有本能的退怯与迷蒙纷纷。
他的步子跨得极小,甚至可以说是挪动,他一面虑着该如何迈起大步子,而不显得他看上去有所展望,又有近乡情怯的恐慌。
心有余悸。
嗡嗡轰鸣。
如若没有开端,那么情愿不要为此肝脑涂地而后生,为自己的懦弱三纲五常。
星冕最终进入了那个淫糜错乱的场地——那种血脉上涌,血脉偾张,如扣着嗓子眼,胁迫你吞咽下他酿作的狂躁,振奋,视死如归。随波而行,音乐轰鸣的他耳内道隐隐作痛,像是被鞭挞那般生物体的本能不适,胃液逐步分解缠绵,作呕,调戏,和兴奋感相辅相成。
“喝点?”非自洽的熟络,受宠若惊般的点头称是。
星冕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杯如投怀送抱的贞洁烈女般虚妄的鬼祟——威士忌。
不疯魔,不成活。视死如归的家底不够馥郁。
“喝这种酒,有什么讲究吗?”
“额....”应该是被质询到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被克扣报酬呢。
不好说。
星冕如负担般向内心哀悼。
“烈性酒,要注意的是尺度吧?他并不便宜,所以很少会有人泄愤般点上很多,除非财阀挥霍...不过一般选择包场就是了。”
星冕连连道谢。
这比提出没头没脑的问题,更让酒保不适应。
看着对方局促且愕然的微瞪双目。
星冕暗叹,他是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很抱歉打扰你。那么...可以再不好意思的问一句吗...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手环的作用吗?”
——后续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