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裱!墙!上!反!复!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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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舒了一口气。
“喂,我可以靠在你肩头上吗?不行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呃...可以的。没有后面那个前提也可以。”关心不可置信,却还是允诺了。
他不明白这出于什么价值,还是对方的另外一种杀人放火的计划。
但他本能觉得这并非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娇娇柔柔。
更不是什么日中天。
只是得到体现的信任感。
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被触碰。
核心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关心的错觉,他竟然看见了一瞬间的心满意足。
核心的脑袋磕的不是很舒服。
关心勉强承受着。
还是有点重的是...
关心心觉。
“喂。看见这熊熊燃烧的火吗?”他目视着前方,那一盏从未被关心重视的火苗,在庞大朗润的石头,作对般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虚弱。
“如果说以前的我是这样的,那现在我就是旁边泛着香味还有欺骗性的野草。”
“可是...野草生生不息,你没有他的拼搏精神,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其实...更愿意形容你是那株火苗。”
野草长在野火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火听不见,野草了无声。
“无所谓了。”
他推了推关心肩膀,却没有起身。
他继续倾身在关心臂膀处,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我也好倦....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关心磕在岩洞上的后脑勺因为长时间的挤压而侵蚀出刺痛感。
他却不敢动。
舌尖抵着后槽牙抗下这悄然而至的痛楚。
“我也好倦...”关心用核心枕着的那只手将核心的身子拢住,再试探着,把自己的脑畔挨到对方的太阳穴,低喃着一包草般籍籍无名的借口。更貌似报团取暖。
“...如果没记错我们是敌人吧。”
核心的声音不甚了了。
关心像是迷蒙,更雷同梦呓的应了几声。他昏昏欲睡,大脑难以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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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的惊掠过一夜萎靡不振,也才是过了半夜的清醒。
当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汗涔涔贴着他皮肤的运动衫,和已经被指甲划破的手掌心。
他揉了揉脑袋,决心起身去为自己倒杯水。
却在不小心不留意之下,蹬到了床尾上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瞧。
...他不禁会怀疑自己是否深陷在一部毫无逻辑的小说之中。
是一只小小的核心。
核心,不是暗魔。
他摸了摸核心的脑袋,并没有异常状况,再在鼻息下一探,噢,还活着。
他帮核心掖好被子,再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
牛奶里的蛋白质,在冰过之后二次加热会产生凝固,所以他不打算去舔嗦这温凉,闭着灯,去探索冰箱里的奶罐。
不幸的是,在不知何时的白驹过隙,他已经把最后一杯奶喝完。
他类似气急败坏般把空罐子丢到地板上,重重的扣回冰箱门。
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濡泣。
他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滴。
转身的登时。
看到了站在墙根的人影。
“...核...心?”
“....我,我竟然真的...有身体了。”
他看上去相当亢奋。
关心笑了笑。
“但是可惜你的超能力已经被封印了。”
核心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你需要牛奶吗?”
“哦...”核心点了点头。
关心心埋怨说自己只是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被当了真。准备打着哈哈眼掀过去,却迷糊了视线。
“....我...我最近老是哭...对不起。”
关心诠释不开自己情不自禁的衰怯,只得不住地向不知其人道歉。
“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核心的声音是稚嫩的。
但是剔不开沉稳和试验。
“我,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哭的那么难受。”关心越想清晰,越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的大脑被我控制了。所以你对我的愧疚感,和那些你自己也理不清的思路,是我掌握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听上去倒是不留情面。
“你很废物。对敌人温柔体贴,甚至差点把自己的生命送给他。说一点可怜兮兮的话,就用以魔怔般的善良和慈悲。在我看来,这就是愚钝,就是虚头巴脑。我是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一些感动的。想要我信任你,你还早着呢。”
核心踹开了腿脚边的凳子。
凳子划出一段距离的声音很刺耳。
“你到底在哭什么!回答我!”核心声嘶力竭道。
“你在愤怒什么,我就能知道,我到底在伤心什么。”关心直视着核心。
一眼万年。
“我们都疯了暗魔。”关心拾起刚才被自己嫌恶在地板上殚精竭虑的牛奶罐,丢进垃圾箱里。
显然,现在应该在垃圾箱的人是自己。
“是。我们都疯了。”
未等关心支起腰杆,他突然被一大股力推搡着差点纵身摔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在为我落泪!你不许骗我!不许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心疼我!”
他听见耳边轰鸣一片。
什么都不懂。
就犹如没人访求的微动涟漪。
“...你不准骗我。”
像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只能听见呼啸的声音。
荡漾的一望无际。
萧瑟肃杀旷阔无垠。
一个人用惩罚的理由,去接近望尘莫及的童年旧梦。
混合着热泪盈眶。
指着满目疮痍,千疮百孔说,心疼我一次,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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