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有些口干,而眼前的人就像沙漠中的绿洲,能给他清凉,能为他解渴,能熄灭他心头翻滚的无可名状的热火。
他轻轻碰了丁程鑫一下,碰到了他的手背。
他不是第1次接触丁程鑫,可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
马嘉祺快速收回手,面上一片苍白,他逃也似的回到屋里,抵在冰凉的墙上深呼吸。
成年期这么可怕吗?
他已经丧心病狂,看到谁都像雌兽了吗?
怎么能这样!
他端起一盆冷水,兜头浇了自己一身,强制让自我冷静下来。
他忽然想起那束手捧花,想起旁人对丁程鑫说的话:丁先生,你也该找个伴了。
你推说自己身体不好,不想拖累旁人,这话是不是意味着,等他身体康复了,他就会娶妻。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谁想孤单的过一辈子呢!
马嘉祺缓缓的滑坐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别想了,等丁程鑫身体好了,他也该踏上复仇之路了,能有个人陪着丁程鑫挺好的……
他、他也会放心一些。马嘉祺这样告诉自己,可胸口却像被捅了一刀。
马嘉祺该做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换衣服。他平静下来了,刚才他只是被无聊的本聊的本能霸占了思绪。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没什么好想的,不提他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即便他能留在丁程鑫身边又如何?
丁程鑫是个雄性,他也是。
丁程鑫救了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爱护教导,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去折辱丁程鑫。
马嘉祺轻出一口气,出门去喊他起来了。
晒晒太阳固然有好处,但晒久了丁程鑫也吃不消。
马嘉祺先生?
丁程鑫睁开眼,一双略带茫然的眸子像剔透的黑水晶,席卷着漫天星辰,撞到了马嘉祺的眼底。
马嘉祺那该死的成年期让本能再次变本加厉的翻涌了上来。
丁程鑫的嗓音里带着些懊恼。
丁程鑫我怎么睡着了
说着他起身,似乎是晒久了头有些晕,他从竹椅上起来时身体晃了晃。
马嘉祺连忙上前扶住他。
丁程鑫你瞧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马嘉祺静静的他的手,落在丁程鑫的背上,隔着被太阳晒热的衣裳,他仿佛能捏断这薄薄的瘦弱的人。
丁程鑫小鑫?
他猛的惊醒,第一个念头是收回手,可是那样丁程鑫会摔到,喉结滚动了下,他又低头看向丁程鑫,仿佛要确认他能否能站稳。
丁程鑫嗯?
他与马嘉祺对视。
马嘉祺身体里像是有火药炸开了。
马嘉祺回……
马嘉祺回屋吧,晚饭做好了
丁程鑫总是麻烦你做饭
马嘉祺不过是举手之劳
丁程鑫如果我真是你的父亲,那可够不称职的
父亲……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