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华,我求你,我求你把他放下!”颜芜的嘶吼着,哭泣着,甚至跪在了地上,只为求得陆方华把她的孩子放下,这孩子现在可是她的命她的全部呀。
这个陆方华一个大早便不知发了那门子的疯,夺过了颜芜的孩子,带到井边,便说要结束他的性命。
“我陆氏有此孽种,实属辱没门楣,今结束了他,这陆家才算安静。”那陆方华说得恶狠狠,仿佛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了。
“不要啊,你要些什么你说,我给了你便是了。”颜芜恨不得叫他祖宗,几尽求情,好不可怜。
“远方你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见陆远方一来,颜芜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又是跪过来求着陆远方。
“陆方华,你休要胡闹,快些下来将孩子给我,我什么都给你。”陆远方将颜芜拉起来,便上得前去,好言相劝。
“哥,你可真是大方,别人的孩子也能视如己出,你能容忍,我可容忍不得。”陆方华喝了点酒,站着也是摇摇晃晃的,旁人说什么也不见得他罢手。
“不要啊。”陆方华将那孩子丟进了井里,远方在愣神,颜芜在哭喊,随后吐了口血便晕了过去。陆远方到是被颜芜的惊叫声惊醒,两步上得前去,将那陆方华扯了下来,再叫人去打捞那孩子。
一阵忙碌后,那原本哇哇哭闹的孩子,没了声响,一翻急救那孩子到是又了些微弱的呼吸。陆远方连忙将金城所有的名医都全请了过来,都说这孩子是无用的了。
“孩子,怎么样了?”颜芜听着外头的人来忙坐在床角,面上毫无血色,双手抱着双膝,懒懒的斜靠着那里,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瞧着心里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远方进来她便问他。
“他很好!”见颜芜这般,远方只能挤出这句话来,知道颜芜孤冷,他上得前来,将她搂在怀里。颜芜一口咬在远方的手臂上,眼里的泪滴落下来,她越是始劲的咬他。
“陆远方,我恨你,我狠你!”颜芜松开了陆远方,可她温柔的声音里头说出的话却刺到了陆远方的心。
她恨他?她是该狠他的,从那次她在他面前倒下开始,他便亏欠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远方听得连连说对不起,他也知道说对不起,是无用的,但他也只得去此了。
颜芜将他环抱着她的手扯开,挥手赶他走,可他还未站得起来,她便又呕了口血出来。
“你要怎么样嘛!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我死我也愿意的。”远方将他抱到了床上,手上也染满了她的血,他不知要如何她才好了。
陆远方如何说,颜芜不答他,房里的暗让颜芜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她仿闻到了尸体腐烂的气味,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她迷迷睡去。
“你会好的!”陆远方握住了她冷得可怕的手,见没得用,又往怀里揣。
夜里她几翻惊醒,口里或唤着孩子的名字,又或是唤着要母亲,她这般着实让人看得心疼。陆远方整整一夜不敢睡去,或帮她到茶或给她喂药,费尽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