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寂寥寥,我图手刨着地上的土,幸天空有雨,使我挖得不是很辛苦。但挖了好会功夫后,我才发现,这人不是沈春华,之后又寻寻觅觅,跌跌撞撞的发现一口新棺。
“春华,对不起!”打开棺盖,我喂她吃下止血护心的良药,心里也明了,到了这种局面“对不起”这几个字,现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身上的伤被人及时处理过,我再探得她的微微鼻息,再加上她种伤的位置并不致命,我段定她还活着。
夜深鸟静,我将她抱起,走出这令人心生恐惧的墓林,心里祈求了一万遍,“她会没事的。”
不曾想,这冷冽的风雨里,我也可以寻到,一丝灯火,我抱着沈春华,沿光而去。
“你是何人?”破庙里有个女人,那女人怀里搂着一根棍子,那胆怯,颤抖的样子,到使我像个罪大恶极的。
“风雨冰冷,我们借宿一下!”我将春华放在草堆上道,想来是我被雨刷得不成个模样,也怪得这女人害怕。
“这里是我先来的,凡事得有个讲究,那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那女人忙碌着,拾来些柴,摆成了分界线。我这才看清这人是秦忠的妹妹,秦兰。
“好!”我一边答应着她,一边用身子挡住了沈春华,怕她发现出什么来。
“唉,你不是那个,陆...什么远方吗?”秦兰终还是发现了我,指着我,便往我这边来。
“是...”我支支吾吾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是谁?”她瞧着沈春华那毫无血色的脸问我。
“我的...一位朋友!”我答着她,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盖在沈春华身上,纵时我知道我那衣服是潮的,但是我下意识的想遮挡些什么。
“你不用怕,我和我那哥哥,不一样!”她许是看出我的顾忌,她拍着我的手,及尽安慰。
“可是...”可是我对她不过有个交际,这叫我如何信得她?
“相信我,我学过医!”她向我点头微笑,从她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许多我看不大懂的医用东西。
“背过去。”我一直盯着她忙碌的身影去瞧,没注意她在干些什么,直到她这一出声,我才看见,她在脱沈春华的衣服,我这才惊觉的背了过去。
“好了!”过了好一会,我的双腿都已经麻木了,方才听见秦兰再次说话。
“她好了吗?”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席草而眠的春华跟前,她果然脸色见好。只是她衣服尽褪,只得一件大袍盖在身上。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很快就会醒来!”秦兰收起她那些,救人用的东西,仍是一派忙碌。
“你和你那哥哥,还真不一样!”我感叹道,同出一母,怎么会有怎么大的差别呢?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不是为了躲秦忠,我得罪了他,他现在该是四处在寻我吧。”秦兰望着外面的夜雨,她又何尝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帮我个忙可好?”
“你说!”
“帮我看好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好!”
我求秦兰帮忙看着沈春华,而她也爽快的答应了我。
“水...水...”我好像听见沈春华吟吟弱弱的声音,我连忙接来了水,递到她面前,喂给她时,可她却打掉了。
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睛里,对于我的那种怨恨,是消磨不了的了。别无他法,我只得让秦兰,将水喂给沈春华喝。
“明日她再次醒来,最不想见的,该是我,下面的事就麻烦姑凉了。”我将身上所以得财物,都掏出来给了秦兰,瞧了他几眼后,终走向了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