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
璇玑回到少阳已有数月之久,褚磊认了她做义女,从此她便叫褚璇玑了。她和禹司凤的婚事将在下月完成,他们已许久未见,全靠传音铃联络。
那日,她和昊辰,钟敏言,玲珑,一起把酒言欢,回到屋子已是夜半。还未及燃灯,就在黑暗之中被一人紧紧抱住,她大惊之余,正要挣脱,却闻到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
璇玑心中一甜,反手牢牢抱住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捧起脸来,深深一吻,唇舌也被完全堵住。
他的嘴唇,他的身体,如此火热,令她从心底升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怎么来了?”待他放开她后,她环抱住他的腰,轻声问。成亲之前,未婚夫妇本不该在这时见面。
“我实在是想你,想到要等不下去了。”禹司凤伸出手来,用指尖轻描着她的眉眼。
等不到璇玑回话,他又急切地问她:“你呢?想不想我?”
璇玑羞于表达,他则一贯爱向她索取甜言蜜语,非要听到满意的回答才作罢。
“自然是想的。”她扬起头来,轻声说道。
“又喝酒。”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却十分宠溺。
璇玑想起在离泽宫那些时日,自己喝酒总是输与他,还在醉得半梦半醒时屡屡被他占了便宜。心下不由一慌,就想要离他远一些,却被他紧紧按住,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司凤…...”
如此的亲密,这酒又催发出她的心里暗藏的情欲,磨蹭得禹司凤招架不住……
禹司凤在屋外设了结界,无人可来打扰,外间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但两人仍不敢太过放肆,这种压抑之下,别有一番情趣。
璇玑借酒壮胆,一回草草结束,被他才抱上榻,要第二回。
……
她身上身下,一个被含一个含着,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连足弓都弯起来微微颤抖。
最后时刻,她的身体已软成一片,他低身替她仔细地清理干净,又穿好衣来,一把抱起她,向往外走去。
“司凤,这是要去哪?”她环住他的肩,悄声问道。
“去后山看看桃花。”
现在已是春天,这许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在春日相逢于少阳。
禹司凤一路抱着她,飞身到那棵歪脖子的桃树上。两个人坐在上面,亲密地靠在一起。
璇玑想起来,她第二次来少阳时,也是与他并肩坐在这桃树之上,只是桃花未开。
如今正值春日,桃花开得正灿烂,如天边朝霞,延绵不绝。两人坐在绿叶粉花之间,一对璧人,也如画般。
“这是真的吗?”她倚在他怀里轻轻问。
“嗯?”
“我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伸出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疼吗?”
她哼了一声,又低声道:“后来你去了离泽宫,我一个人在少阳看这桃花,总是会想你。”
“想我什么?”
“很多很多,还有想的最多的是,如果我一开始就是你少阳的小师妹那该有好。”
“傻瓜。”他低低地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管哪个你都是你。”
她也柔柔地笑了,双手环抱在他腰间,“不管哪个你也都是你。”
回想那年那日,他们在树上亲密拥吻,要走的时候,两人少年人的发带绕在一起,缠缠绵绵,最后又是好笑又是忙乱地将之分开来。
思及此,璇玑低头浅笑盈盈,伸出纤纤玉指,抚过一缕长发递于他。
禹司凤也心领神会,拉过自己的一缕发丝,与她的绕成了一个结。
他托起她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轻轻吻住她的唇。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
卿为朝朝暮暮。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