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赋整理好衣物,向嘉应府的众人略一作别。
“你们这哪里是待客之道,我还是不打扰各位,离开这里好了。”
台上的江广盛脸色发黑,可他仍顾忌面子,换做疑神疑鬼的早不分黑白给琴赋拿下了。
离开了王府,回到沈府庄园。在偏房里众人向琴赋围了过来,易焕之唯唯诺诺十分担心。
“你没事吧。”
苓裴言同样缓了口气。
“没被发现真是太好了。”
琴赋看过关怀他的众人。
“幸好伤的是左胳膊不是右胳膊,否则剑都抬不起来了。”
到了夜里,琴赋扮做沈府家丁,混入沈振联系当地商贾的一行车队,连夜出了临州城。
在半路已是夜晚,琴赋在客栈的脸盆里打好水,脱了上衣洗掉胳膊上的药粉,换了一次药伤才可以痊愈。
白天好不容易到了城中,琴赋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又没有办法。
兜兜转转来到一家行会,找到了易焕之,原来他们分两路前行,易焕之跟着行队,琴赋则先走一步。
“琴大哥。”
易焕之似乎感到自己是个拖油瓶,琴赋叹了口气,他不过十来岁,还是先带他离开了此地。
沈府中,苓裴言在后花园院落中,蹲在草地上喂养散落的兔子。
不过那些兔子在地上蹦来蹦去的,却胆小不肯吃他手里的叶子。
他正苦恼呢,沈怡从一旁走了过来,蹲在他旁边,拿起一旁菜篮子里的一两片叶子摇了摇,那些兔子很快跑来一两只,来咬她手里的菜叶。
苓裴言有些苦丧。
“看来它还是听你的。”
沈怡只是接着喂兔子,嘴里却问着。
“不知道琴赋大哥离开后怎么样了?”
苓裴言看着地上的兔子朝他跳了几只过来,也有那么几只来咬他手里的叶子,这样才让他放松了些。
“我得离开后,前往盐城和他汇合。”
“那我们一起。”
沈怡随喜一说,似乎觉得这是闲情雅致,苓裴言却一下站了起来,有几分疑惑。
“你可以离家吗?”
沈怡喂好了兔子,同样站起来,一双眼睛望着苓裴言:“哪有什么不行的,既然你我的长辈是老朋友,我说跟着去你家乡看看不好了?”
苓裴言听到她的想法,是有些开心的,不过只是觉得她的想法好自然,所以严肃下来告诉她。
“那我们先和沈叔叔知会一声,只要到了钧天地界就安全了。”
沈怡双手背在身后点头,看来十分赞同。两人找到沈振后,他听了两人的打算,稍一想想便同意了。
第二天作别沈振后,苓裴言和沈怡打马前往东南方向。东边是苓裴言的家乡,地形由山地往平原变化,边缘临海。
两人策马在绿意盎然的原野上,吹拂着清风,沈怡神情自在,又很快像被什么事情打扰,遂问苓裴言。
“我们走出来,解救羽如云的事不是又难了。”
苓裴言牵着马绳向前,望着远远的山野尽头。
“上次康王请琴赋赴宴,一定是有所察觉,现在不能再接近羽如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