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州已经入了春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对于某些人来说,依旧寒冷刺骨
啪,依笙很生气的检查报告摔在了桌子上,你看看!你看看!你的胃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愿意住院治疗吗,他的面前坐着一名长相优美的男子,可他脸上毫无血色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很不好,他坐在那儿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高的人,背脊笔直。可他太瘦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散了
陆西洲看着快要跳脚的好友,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又是那么的无力,他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还有多久。依笙也知道这位好友劝不动:好的话一年,不好的话三个月,三个月啊也足够了陆西洲小声的说这。
这次依笙是真炸毛,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吼道:你又想干什么?就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干什么你好好养着,好好吃药,说不定还有希望你还折腾,你为了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他有真正的放在心里吗别傻了,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你又算什么呢,他为什么和你结婚你我都很清楚是因为你的血,五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依笙的眼眶红了他们是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阿洲,我们几个人向来形成一个共识,天塌下来了首先有你陆西洲,你现在,说实话,即使他顾唐秋再怎么好,即便你再做出的事情。我也好,景恒他们也好,我们帮亲不帮理,你和顾唐秋,我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会选择你。但是,你爱顾塘秋比你爱你自己还爱她,所以我和景恒他们会因为你选择她而选择她,因为兄弟情深,我们爱屋及乌。但如果有一天因为他你毁了,而他还好好的。你猜我也好,大哥,他们也会不会放过她你要知道我们个向来不是什么好。
陆西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开药吧,这些事别告诉大哥他们别让他们担心,依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转头写药方。
走出医院,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陆西洲没有打伞,尽职走进了雨雾中。导致自己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时他很平静,不像其他人那么崩溃。
……
陆西洲回到家,推开别墅的大门,看到这一幕,他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窟,冷,浑身都冷,他愣在了原地很久很久。
“贱人!”
“你们两个在干嘛!“
一声厉吼在整个别墅回荡,门口站着的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服的俊美男子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满眼沉痛之色,整个身体早已经气的颤抖,握住拳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而屋内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异常刺眼,因为太陶醉,丝毫没有被他的怒吼声惊醒。
陆西洲大步走过去,一脚踹飞男子,满眼喷火的瞪着顾唐秋。
突如其来出现的男人,让顾唐秋措手不及,惊慌过后满眼震惊,而地上的男人却一脸挑衅,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西洲。
陆西洲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偷情竟然偷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忍了,可今天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他从小爱到大的女人,已经彻底脏了……
“顾唐秋,你对得起我吗?”
顾唐秋慌乱过后冷声道:“陆西洲你明知道我和你只是契约夫妻,那么我跟谁在一起又有何区别?”
“我们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无权跟我谈条件,也不能再跟他厮混在一起。”
陆西洲话落,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一把拽住秦九龄,冷冷道:“你竟然敢来到家里,好啊!既然来了,就休想出去,你不是喜欢我的女人吗?那正好,你在这里陪她。”
“你想做什么?”秦九龄冷声道,欲图挣脱他的禁锢。
“我要让你在墨家做牛做马,看着我和顾唐秋恩爱两不疑。”
看着陆西洲暴怒几乎失控的模样,顾唐秋的眼睛逐渐迸发出杀意。
“陆西洲,你敢!我说过别逼我,要么放了池旭,要么你就去死,还有今天你回来的正好,顺便我们把婚也离了。”
顾唐秋嘶吼出声,本来漂亮的鹅蛋脸,瞬间变得狰狞,她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凌厉的眸子瞪向陆西洲,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离婚?
她再一次提出离婚,他都快说不清是第几次了。
“放,你是我的女人,结婚五年,你却天天跟他厮混在一起,你把我脸面放在哪里。”
“因为你,我在川洲丢尽了脸面;”
“因为你,我陆西洲把尊严踩在脚下,只为了能陪着你;”
“因为你,我一个堂堂的总裁,人人羡慕的身份,却要每个月为你的白月光输血,成为没有感情的血袋;”
“我以为做到这样,你会回头看我一眼,殊不知,我的一颗痴心,根本捂不热你这颗石头。”
“顾唐秋你就仗着我爱你,仗着我对你的包容,对我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我行我素。”
“为了你,我践踏尊严,拼命舔狗,我给了你傲气,施舍你想要却得不到的爱,从未曾想过有回应,直到此刻,你却要因为他杀我,好,你杀啊!我成全你。”
话落,陆西洲直接拽住苍白着脸的秦九龄走了过来,满脸阴沉,往日宠溺的眸子染上一层落寞、不甘。
不甘心他付出的一切血与泪终究付诸东流。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她频频后退,她不想伤他,可是他若是执意要害池旭,那么她只能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陆西洲,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现在又来怪谁,当初是你为了娶我,不惜以血袋为条件逼我嫁你。”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秦九龄,可你执意逼我,当初我就说了即使你娶了我,也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你不听,如今这都是你自食其果,扯散我和秦九龄的报应。”
“你陆西洲应得的报应。”
“这一切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自己。”
顾唐秋嘲讽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外面本就大雪纷飞,即使屋内开着暖气,冰冷的声音也依然击打的墨云宸心拔凉拔凉。
看着这样的顾唐秋,陆西洲是痛心的,可那又如何?即使他再一次卑微乞求,她的一颗心依然如同玄冰一般,能把他灼痛。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先爱上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最卑贱的,即使拼了命的索取她的爱,得到的依旧是她的冷眼相待,早知如此,他又何必用尽手段娶她。
陆西洲笑了,那是一种挫败之笑。
“秋秋,别管我,反正我已经不行了,即使陆西洲要杀死我,我也心甘情愿,你走吧!别回到这个恶魔手里,他对你只有占有,根本没有爱啊!”秦九龄被陆西洲拽住,脸色苍白,本就病容的脸上更是看起来白的透明。
听到秦九龄这样说,本就处于暴怒边缘的陆西洲瞬间爆炸,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提起他,手越来越紧,他冰冷嗜血的声音传来:“秦九龄,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看在秋秋的份上,我连救你都懒得救,我既能救你也能毁了你。”
秦九龄被提起双脚悬空,他的脸色越来越透明,双眼泣血,整个人痛苦的落泪,他的手狠狠地抓住陆西洲的手,眸子狠狠瞪着他。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怔愣的顾唐秋瞬间回过神,她连忙走上前,对着陆西洲就是一阵猛打,“陆西洲你给我放开他,快点,放开他。”
一拳又一拳锤在陆西洲的身上,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看着陆西洲冷漠的样子,顾唐秋急了,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陆西洲的脸上,铆足了劲?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别墅里回荡,化为一道悦耳之声,让人始料未及,这一巴掌打碎了陆西洲最后的一丝尊严,连带着他的怒火也打散。
陆西洲的手渐渐松开,他喷火的眸子瞬间染上不可思议的神色,抬起手捂住脸,心脏处仿佛被人挖开一般,从内到外捏个粉碎。
这一辈子,从来没人打过他巴掌,除了她顾唐秋。
再一次看向顾唐秋,她抱着地上的秦九龄,满眼心疼,泪水滑落,她嘶吼出声:“我不允许你诅咒自己不行,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就算是老天也一样,陆西洲要杀你,那我就杀了他。”
话落她猛然起身,再一次看向陆西洲,冰冷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狠狠地缠在他的脸上,就是那一眼,仿佛抽空了陆西洲所有的力气,他苦笑道:“顾唐秋,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打我巴掌的女人。”
“我知道,我说过任何人不能伤害他,也包括你,今天我必须带走他,也必须离婚,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听着她如此决绝的话,陆西洲笑了:“顾唐秋,你当真要从我手里带走他,当真要离婚,当真要杀了我是吗?”
“是,今天我必须带他走,离婚协议书你也必须签,”顾唐秋语气冰冷,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今天这婚她必须离,即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回头,踏着高跟鞋朝着楼上走去,不一会儿,手上握住一张纸走了下来。
看着楼上下来的绝美女子,陆西洲苦笑,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人让他看了一眼便彻底沉沦。
在陆西洲怔愣之时,顾唐秋手上的纸砸在他的脸上,随即她的声音响起:“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我愿意协议离婚,净身出户,只求自由。”
协议离婚,净身出户,只求自由……
陆西洲脑海里反复回味着她的这句话,他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顾唐秋三个字让他瞬间失控,他一把撕毁手上的那张纸,冰冷的眸子看向天花板,随即手中的纸洒落一地。
顾唐秋眸子喷火,怒吼:“你竟然撕了它?撕了也无所谓,我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婚必须离,人我也必须带走。”
“那我要是不同意了,今天的秦九龄离不开陆家,而你也一样,你生是我陆西洲的人,死也是我陆西洲的鬼,想离开,不可能,”陆西洲语气坚定,他的声音很淡,透着些许疲惫,俊美的脸上有些无奈,他看向身前爱如星火的女子,最后一次卑微道。
顾唐秋握住匕首的手一紧,冰冷的声音如同利剑穿透陆西洲的耳膜:“离不开,那你就去死,只有你死了,才没人能阻止我。”
说着她抬起手,那刺眼的匕首就这样指着陆西洲的胸口,发出刺眼的光,只要她再进一寸,那么他的胸膛便会被刺穿。
看着这样孤注一掷的顾唐秋,陆西洲笑了,“你真的舍得杀了我。”
“是!”
“那你来啊!我赌你不会下手,连一只蚂蚁你都不忍心踩死,你觉得你会杀我。”
“陆西洲你别逼我,杀你是我做了很久的决定,你应该知道,”顾唐秋握住匕首的手再一次进了一步,她开始颤抖,刺与不刺在她脑海里相互叫嚣。
看着她犹豫,陆西洲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她还是舍不得自己,这就够了,为了她这一丝丝犹豫,即使死他也甘愿,他微微一笑,一脚踹在地上的秦九龄身上,秦九龄瞬间跌在地上,眉头疼的揪起。
顾唐秋看着地上的秦九龄,心疼不已,她微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杀啊!顾唐秋,杀了我,你们两个就能双宿双飞,而我也不再会纠缠你。
陆西洲话落,眸子悲痛,他一步步朝着顾唐秋逼近,直到那锋利的匕首刺在他白皙的衬衫上,他才停下,看着对面一如既往冰冷的女子,心里五味成杂。
他陆西洲倒要看看,她会如何选择?选青梅竹马的他,还是选那个男人。
“秋秋,不要,别为了我伤害陆西洲,这样你会坐牢的,我们斗不过他,我更不能让你出事。”
秦九龄坐在地上,虚弱的说道,殊不知他的心里恨死了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白妗儿手上的刀刺进陆西洲的胸口,这样所有的事都风平浪静,而陆家财产也全部都是顾唐秋的,那他成为陆氏集团总裁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