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人也都各有各的小心思,也都各自按照自己所需重新分派站队。
皇后还没反应过来时,猛然发现自己竟骤然间失势。
松子在旁佯装滚着绣球,看着屋里皇后和剪秋这对主仆不知道又在暗谋些阴谋诡计。
若在之前,她或许还有些好奇和闲心上前打听一下,顺带再给皇后的计划添些堵看她吃瘪。
但现在,老远间她就感觉到皇后那一身的死气森然之像,面上瞧着到是无碍,可内里的亏空就跟那冲天青竹只表面鲜亮内里空空了。
将死之人,松子觉得也没必要在为难皇后了。
就皇后现在的名声和那些离心离德的手下,只要她聪明,也该知道越是风头正紧时她现在就越要保持低调,没看皇帝老儿现在连过闻景仁宫情况的样子装都懒得装了。
就她所知,连一向都不怎么聪敏的祺嫔都对皇后起了反心,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和皇后翻脸,但松子觉得对方是不是在偷摸摸的憋大招。
如松子所想的,祺嫔也确实在憋大招。
只不过不是对皇后,而是对现在目前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安陵容。
看着安陵容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虽对敬妃那屈膝卑躬的过活,可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一说起孩子的事儿,祺嫔的脸就是一阵扭曲,心肝儿那是一阵阵的抽抽的直痛。
她恨皇后朝她下手,但更恨的还得是明明可以和看不起的人一起承担无法生育之痛,可对方现在的生活算是安稳那就很叫人不爽。
她现在动不了皇后,她还不能给下手朝安陵容找找不痛快给自己寻点安慰了不成?
“景泰!你过来,本宫跟你说些事儿!”
祺嫔招呼来跟前的贴心大宫女,小声耳语,吩咐着叫人下去安排她的计划。
景泰听着祺嫔那一个个不靠谱的安排实在难以理解,狐疑道:“娘娘,和贵人与咱们一向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的,况且和贵人也是皇嗣生母,后头还有敬妃娘娘瞧着,咱们如此这般做,岂不是将人得罪了?”
“怕什么!不过叫你给宫外阿玛那传几句口信安排,况且,星相命理一事又看不见摸不着,听说公主恰好这几天身子不适敬妃可是操心了不少,左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给她点教训而已,只要你做事干净利落些,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祺嫔满不在乎,她现在就想出上一口气,对皇后她现在没能力和没办法,还不能叫她心里舒服了?
一想到安陵容将要来的无妄之灾,心里的嫉妒之情倒显平缓了些。
景泰对于祺嫔的做法有些一言难尽,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谁叫对方是自己的主子呢。
老老实实的领命下去,正堂中坐着的祺嫔眼角闪着得意,安陵容好了,接下来就是皇后!
可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该怎么办呢?
叫她重新另投明主?
祺嫔首先就无法接受身世背景不如自己的人压在自己头上对自己耀武扬威。
复又想到了如今春风得意的菀妃,祺嫔的眼神又暗了暗,菀妃到是好运气,不过是托生两个公主就越到她头顶上!
若是她能得个一儿半女,以她的家世,现如今也该是一个妃位的主子娘娘了!
如果是个阿哥就更好了,迟早有一天她又会重新将甄嬛那个贱人踩到脚底下去。
祺嫔想入非非,可等到回神后,现实的落差叫她心底更加空荡荡起来,没个一儿半女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
祺嫔现在有些魔怔,这才进宫几年,白净俏生嫩脸如今已然换了副模样,曾经倍显机灵狡黠的水润杏眼如今阴霾密布,眉眼间的不知什么时候隐约带上了一抹戾气。
松子对于祺嫔的现状摇了摇头,她曾经打算过将皇后赐给祺嫔那些加了料的东西给偷偷处理的。
谁知道祺嫔这厮对皇后的赏赐那么喜欢非得天天带身上到处去显摆。
恨不得睡觉也不摘下来,天天把玩日日闻味儿的,松子能近得她身才怪!
这不叫她就有些麻爪了。
皇后的手段到是进步了,也怪安陵容和祺嫔两人身份不一样,对待两人的态度皇后可不得小心斟酌?
现在可好,曾经的对于那些添了料的饰品首饰的喜欢如今可不都换成了绝望。
祺嫔的动作很快,钦天监的人得了示意和好处后立马开始以安陵容命格与公主和皇帝相冲为由需得避讳。
皇帝心里很烦,他现在都快被所谓的天象和上天警示都快给搞出心理阴影了。
距离上次宫里宫外一团乱才过去过久,钦天监怎么又出事儿了!
但事关皇嗣和自己的安慰,容不得皇帝掉以轻心,这几日他确实觉得比之前乏累,洽闻小公主这几日口味不佳小病了一场。
然后,安陵容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皇帝下了一道旨意。
避讳月余不得出宫半步。
这一手打得一众人皆是始料未及,面面相觑下发出疑问:“皇帝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和贵人这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