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打骂宫人事情经由菀妃上报给了景仁宫皇后。
皇后面上惊愕不敢置信心底却是半点都不在乎,于她看来,底下宫人的死活如何不重要,至于祺贵人打骂只在小范围流传没闹到更广那就算了。
祺贵人本人在她手底下还算得用,这点事儿她还能兜得住。,
不过,菀妃叫人报到她这里她也不能不表态,只不过顾忌目前祺贵人得宠正为她所用,重罚是不能重罚的。
皇后将祺贵人之事转呈皇帝,避重就轻的打着马虎眼:“祺贵人也是年轻性子燥,臣妾已经差人查探,底下人疏忽又碰上祺贵人听闻家中额娘身有抱恙一时情急。”
“嗯,祺贵人行事不妥你是皇后,瞧着办就是,只不过是莫要寒了底下人的心就好,朕还有折子要批,若皇后无事朕就不留了!”
皇帝听得皇后说着这些破事有些不耐烦,打骂宫人一律按照宫规处置就是,何必因着这些小事来烦他,手里攥着朱批,一旁还有厚厚一沓的折子,瞧得就叫人心烦。
皇后心里一松,皇帝只要将事情全权交由她处置这事儿就有好操控的余地,到时候若有不服,只管来找皇帝就是。
临了走时,不知道是不是私心作祟想多留皇帝这里一阵还是想试探皇帝对菀妃的态度,皇后竟提起了菀妃。
一说到菀妃,皇帝眉毛微不可擦的一动,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笔,但一想起菀妃叹息一声:“朕也是有些时日没去碎玉轩了!也不知道菀妃心中是否怨愤于朕!”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听皇帝那口气心里八成还是念着菀妃的,扯起一抹柔善的微笑:“皇上是为国事和江山社稷,想来菀妃妹妹是该体谅皇上才是,如若不然,菀妃也不会托大带小酒量抱恙在身这般久了也没来差人知会皇上您一声!”‘末了还叹息一声。
暗戳戳的软刀子说着菀妃矫情不体谅,是在拿乔仗着皇嗣威胁皇帝。
至于皇帝吃不吃她这一套也不多见得,随后点点头:“皇后说的是,到底菀妃还养着和硕公主,如今尚在孕中实在不宜多思!”
皇后听得心中一惊:“皇上是想赦了菀妃父亲?”
“皇后何出此言?”皇帝看了眼皇后,皇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官员革职罢免大赦与否和她这个后宫皇后没关系,她只管妃嫔就好,妃嫔的父亲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便赶紧起身请罪:“臣妾只是为着皇嗣着想,还请皇上恕罪!”
“无碍!皇后你也是为了菀妃和公主皇嗣!“
皇帝轻轻放过,等到皇后走后,皇帝放下朱批,想了想:“苏培盛,朕要出去走走!”
皇后回了景仁宫,从养心殿那探得的口风有些不妙,想找祺贵人和安贵人来景仁宫一序,又听人说道皇帝出了养心殿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啊!本宫就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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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轩外,皇帝的仪仗停留了片刻,轿撵上的皇帝看着碎玉轩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瞧瞧。
偏殿的祺贵人听见动静后喜得连连叫人给她整理容装,兴高采烈的正准备出门相应。
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皇帝带着苏培盛等一干侍卫奴才们去了正殿。
门口值守的小允子见状,赶紧跪地相应大声唱和,似乎要与里头的人听见似得:“奴才见过皇上,请皇上金安!”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一阵忙乱,但菀妃似乎心有所感,跟前的槿夕看看外头,回道:“娘娘,皇上来了!可要梳妆?”
“不必了,皇上已到门前也是来不及了,过犹不及就此这般便好!”菀妃摸了摸肚子,又吩咐槿夕下去叫奶娘将公主抱来。
成与不成便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