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乱党后,估摸着也过了中秋,皇帝起驾回銮。
松子知道皇帝在圆明园叛党起兵前夕就将菀嫔和公主贬到了蓬莱洲避祸心里便是一个唾弃瞧不上。
就他们俩是心尖尖上的人,宫里的就是泥里的虫子随便叫人碾死都不心疼是吧!
那叛党也是,攻击什么皇宫,怎么不朝着圆明园攻去,将皇帝老儿的项上人头给一下咔嚓了!
皇帝老儿许是有点良心未泯,淳贵人此次受惊不小,也是诞育有功之臣,随便给了个嫔位就给打发了。
欣贵人照顾有功嫔位没有,只有金银首饰和一些绸缎布匹,但也好过皇帝一毛不拔来的强。
至于延禧宫被禁足的安答应皇帝就像忘记了似得,皇帝也似乎是不愿想起他被吓得萎靡的尴尬时刻,所以只能忽略就忽略,他不提起那么这件事就跟没有一个样。
年羹尧许是着急撇清关系,敦郡王伏诛后,和他走的亲近的年羹尧一下子乱了阵脚,着急忙慌下折子写错了字儿,可是叫皇帝捉住了把柄似得,不断示意臣下开始公布弹劾年羹尧的各项罪名。
对于华妃,皇帝的感官很复杂,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真的为着华妃的身体着想,也或许是不愿多生事端,看着御案上的折子,似乎是有些为难:“这些来年来年羹尧仗着朕的耐心在外行事无状,专横跋扈欺压群臣,所行僭越之事更是数不胜数,有时候朕这个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朕有心宽恕,可群臣那里朕也不好交代!”
这么说着,似乎是想再给自己找补,皇帝现在倒像是要脸面的人了,也许是想用深情这面盾牌给自己遮掩,对着苏培盛吩咐道:“翊坤宫那便先瞒着吧,年羹尧的罪过实乃罪无可恕,贵妃身子不好,还是先不叫她知道的好!”
“嗻!奴才遵旨!翊坤宫那奴才现在就去!”
“不用做那般谨慎,随意便好,贵妃心思小,免得兴师动众再弄巧成拙!”
景仁宫的皇后得了年羹尧被弹劾革职夺爵的消息可是敞开了怀笑出了声。
“年氏的风光也算到头了,本宫便看翊坤宫的那位还能怎么办!”皇后摸着如意,剪秋在一旁也笑的真诚许多:“娘娘,如今贵妃的哥哥被夺爵革职,皇上也早已忌惮厌恶年家,这次过后,年氏怕是再难起复了!贵妃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起!”
"曹贵人那准备的如何了?本宫可记得她最近和菀嫔走的极尽。"
“回娘娘,曹贵人到是想,可丽嫔对贵妃的心倒显得诚恳,菀嫔虽然恫吓游说了曹贵人一番,可因着丽嫔的态度她却说在观望观望!”剪秋有些不屑,年家败落已成定局,就贵妃那个破锣身子还有什么值得攀附的价值!
到时候皇上清算的时候可别因为没提早抱好皇后的大腿哭泣才好!
“算了,随她去吧,年氏都成这样了,也不急着多上她这把火,剪秋,你说贵妃知道她哥哥现在的情况么?”皇后挑眉一问,剪秋示意:“自然不知,只是皇上下令不得在贵妃跟前提及此事,娘娘若是做了岂不是和皇上圣意相违背?”
“本宫可不敢有违圣意,只是贵妃到底是年氏女,虽然出嫁,可娘家情况如何她怎么不能过问一二,本宫身为皇后自当团结后宫姐妹这种事儿本宫不好插手,那就叫好插手的去不就行了!”
“奴婢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剪秋附耳过去,点了点头,松子在底下翻了个白眼,怎么的,屋里就他们俩个人和她一只猫,现在连她这只猫都开始防备了吗?
松子不解,松子倍感疑惑,只能无聊的在地上打转,总不能一下会说人话趴着皇后的腿跟他俩说声“嘿,说什么呢!加我一个呗!”
反正肯定是针对贵妃的无疑,皇后和华妃之间的争斗那简直超脱了寻常后妃间的矛盾了,调解是不可能调解的,这种时候皇后不火上浇油一把都算他俩关系缓和了!
松子无奈,但也做不了啥,年家大势已去,华妃能不能称过过年都难说。
你说说,皇后怎么不等等呢!
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给自己坑进去!
尤其是,松子是觉得皇帝对华妃还是有点感情在的,皇后若敢干,估计皇帝是不怎么在乎给不给皇后脸面。
毕竟皇帝下皇后脸面的时候多了去了。
皇后到底还是成功了,皇后还挺会选人的,一选就选了个最不会叫人怀疑的主。消息经由丽嫔那个没脑子的传到了贵妃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