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作声,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苏培盛了然退下后才正眼处理眼下。
对于华妃,皇帝心里有些复杂,心中再是忌惮对方是年家女,可到底多年陪伴的情谊也是做假,他心里对于华妃而言,抛开年氏来说他还是喜欢的。
看着床上躺着的华妃,叹息一声:“务必要给朕尽心尽力治好贵妃!‘’
“是!微臣等遵圣上旨意。”得了明确的答复,太医们的心又一下提了上来,万一治不好呢!
皇帝才不管太医心里在想什么,他只要他想要的,做不好就是无能。
等在翊坤宫暂留了一段时间,皇帝便回了养心殿,至于淳贵人有孕被华妃害的动了胎气的事儿也只不过下了口谕勉励安慰叫其安生养胎就好,和前朝安稳比起来,一个不知性别还只是一团血肉的孩子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皇后这边也忙忙碌碌,听闻华妃人事不省心中首先不是惊喜而是有些错愕,在她的计划里,出事儿的应该是菀嫔而不是华妃。
立马寻来了安常在责问,安常在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呢。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要在等菀嫔多晒两天太阳被华妃折磨凑近下下手的,她的鼻尖灵验,自然知道华妃宫里的欢宜香被掺了麝香,假借这个时候动手还能给华妃倒打一耙给他们背黑锅,搓搓华妃的锐气简直一石二鸟。
可华妃的昏倒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皇后虽然暗恨菀嫔的好运,心中又气淳贵人竟然有了身孕不适卧床闭宫静养,皇上直接就下口谕静养由敬妃和欣贵人看护,她这还怎么动手!
“华妃昏的还真不是时候,如此好的良机竟是这般硬生生错过!还有淳贵人那里,你也是愚钝竟是没有一点察觉出来?本宫早该想到的,原先的淳贵人的好吃懒怠不过借口遮掩是迷惑的手段,本宫当真还是小瞧了她了!”皇后冷哼。
对面的安常在低头沉思片刻:“皇后娘娘,贵妃昏倒实属突然,亦非娘娘和臣妾意料之中,只是昏倒也是有昏倒的好处,宫中总要有管事之人,贵妃人不醒,宫权自然而然的不就回到了娘娘手中。”
“安常在说的本宫如何不懂,只是华妃一倒,便在找不到那么合适的挡箭牌到叫本宫如何是好?菀嫔那里你继续交好,至于淳贵人本宫自有打算。”皇后挑了下眉,随后有些嫌弃看看一事不成的安陵容:“近来宫妃多有事有孕的不便伺候,你多上些心思现将皇上的心笼络住才是!”
“是,嫔妾知道了,只是,皇上心思实在难猜,嫔妾有时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明白便不明白,猜不透便不猜,本宫可没指望你能明白皇上的心,你以为你是菀嫔吗?皇上国事繁忙,有菀嫔一个跟前解语的骨朵便够了,你要做的只是要叫皇上解乏!”皇后的话说的安陵容脸上有些难堪,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面色艰难的压下心中的无名妒火。
“是,嫔妾多谢娘娘提携。”
皇帝在养心殿看着年羹尧上的折子,这才多久,他已经敲打过宫中不得透露贵妃抱恙一事,只是这年家的耳报神是在机灵。
压下心里的不满,年家以为他就想华妃病倒的?
看着折子里说着贵妃病有蹊跷怀疑是有人暗害叫他给个说法,否则就寒他家年氏一族的心,皇帝冷哼,他也想知道,可苏培盛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查遍了,源头就是贵妃自己补养心切喝了江氏二兄弟的奉上的药方,他们年家也算是在这后边推波助澜了一把!
说起江氏二兄弟,皇帝眼里闪现气一股杀意,留着他们也是为了麻痹年氏不想起过多波折,到底是年氏用惯了多年太医,没想到会这么蠢。
反正皇帝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年氏这次好不好的起来,江家二兄弟都不能继续活了。
甭管是杀人灭口还是迁怒,太医院是不能继续留有这些蛀虫了。
太医们说,贵妃醒过来的几率不大,要想醒还得用虎狼药猛催刺激,再给不行的内里充上鸡血,就是醒来也得留个缠绵病榻的下场,还得是时时刻刻用上等的好药材精细养着,之前留下的病根暗疾并没有好就急于求成,五脏六腑多有损伤衰竭,就是好了,能说会撑过几年。
但对皇帝来说几年也就够了,自然放任太医努力久治下去,心中不免也多了几丝愧疚感。
对于这次年家上折子责问的事儿,皇帝虽然心里不满,倒也没到什么想喊打喊杀的地步。
皇帝心里郁气不解,走走停停去了碎玉轩,事情堆了一堆,皇帝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后宫各宫没有能和他说上话叫他高兴的,皇后那也才刚回宫,自也没什么好说头,所以菀嫔那里便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另一个寻求安慰和解郁的场地。
八两六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