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厉眠有些极端的行为，相比较为正常的另外等人为此各有各的想法。
“这种行为…还适合待在高专吗？”夏油杰坐在椅子上，神色有纠结，有愤怒，还有迷茫等情绪。
五条悟双手背在脑后靠着沙发，一派轻松模样。
“那又怎样，很疯不是吗？”
虽然他当时也被这种反差给吓到了。
“但是她的行为…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应该是无法接受的。”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跟咒灵是不同的。
“任务就是要杀了的吧。”硝子插口道。
“泯灭人性的人就是痛苦死去也算死有余辜。”
她虽然没参与，但也听两人解释过，心里大致有所了解。
被厉眠残忍杀害的女人，也就是诅咒师，香取舞子，生前帮助咒灵助纣为虐，杀人无数，喜好男色……
“她不会随便杀人，这段时间相处我们都能感受出来。”
硝子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正准备点燃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叹口气道：“你好好想想吧。”
她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五条悟看了眼思考的夏油杰，随后歪着脑袋看眼手表，看起来莫名萌感。
“啊，甜品店开门的时间到了。”他懒洋洋的开口道。
说着便起身，刚踏出门，他停下脚步，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边是同班同学，一边是杀人无数的诅咒师，杰，你不会不明白吧？”
……
……
天幕有如细软的绸缎，霞光将它染成温柔的粉红，给云彩镀上夺目橙光，这个傍晚显得无比静谧而平和。
夏油杰坐在门外台阶上思考了好久。
他不只思考了厉眠这件事，还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思考。
他对咒术界的看法、对人与咒灵的看法、对自己的正义的怀疑、对未来的目标……
一瓶气泡水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他向上看去，厉眠迎着夕阳，浑身被镀上金边，她板着脸抿着嘴，将手中的气泡水又往前送送。
“怎么坐在这发呆？”她坐在夏油杰旁边。
“在思考问题。”夏油杰接过气泡水，咔嚓一声，仰头喝了一口。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说。”厉眠正垂帘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气泡水罐。
“为什么要折磨她？”
厉眠把玩着的手顿住，她知道夏油杰说那个“她”是谁。
“我以为你会明白，就像当初灭族一样，我本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你有能力让她瞬间死去。”
“是，但是——我不想。”
“为什么？”
“因为这是她应有的代价，唔，还有她的眼睛跟我撞色了。”很讨厌。
应有的代价……夏油杰想到了先前硝子说的话。
〔她不会随便杀人。〕
“我不会随便杀人。”厉眠抬头看着天空，心里默默补了句，只要不接近她就好。
不然她会起杀意的。
虽然，这几人给她的感觉不同。
良久，才传来夏油杰一声轻笑。
“我明白了。”
厉眠随即扭头疑惑看他一眼，好似再问：你明白什么了？
夏油杰没有接受到她的信息，又喝了口气泡水，道：“抱歉，我昨天……”
“没事。”
厉眠打断他的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方面是给予她惩罚，一方面不过满足我的欲望罢了。”
“你没错，只是我们的正义不同罢了。”说着她一个投掷将气泡水罐扔进垃圾箱里。
她天生坏人，但并不代表她失去了所有的人性，没有情感，控制不住自己。
“杰。”厉眠正视着他，耀眼的金瞳中带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意味，“你的正义太过理想了，这是不现实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油杰楞了下，极端吗……
“我会好好思考的。”
“嗯。”心情甚好的厉眠笑了笑，眼睛弯弯像月牙，“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问就算了，这一问，夏油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深邃的紫瞳闪过一丝狡猾。
“你刚才说的……欲望，是什么意思？”
“……啊？”厉眠的金瞳瞬间变成豆豆眼。“这个，就是，想呗……”
“想什么？”夏油杰装听不懂。
“……想杀点东西啊，什么的。”想了想，这句话好像有点问题，又连忙补了句：“我不随便杀人。”
见对方罕见有点小女儿姿态，夏油杰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我知道。”
……
——
〖一切力量皆有其代价，一千种权利伴随着一千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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