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本章安哥背景是我瞎编的,别杠,杠就是你对,我只是平平无奇的过气小写手。
*先更这个是因为我有手写原稿*all金向
*金宝反黑记
*文笔不好,雷者勿入
格瑞推开包厢门时,包厢里的几个人朝他们看过来。坐在沙发上跷着腿玩手机的黑发青年闻声也抬眼看了过来,眼睛在格瑞身上扫了一下就定在了金的身上。
他的眼睛也是紫色,却比格瑞的要更沉更深,看人的时候让人无端地想起狮子,明明姿态懒散却又像在眼里含了一把刀。
“哟。”黑发青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这小子不敢来了呢。”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眼神里满是轻蔑,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和格瑞交谈,实际上从一开始他的眼睛就定在金身上没有移开过,金被他看得脊背一凉,下意识地挪了挪腿。
金看向青年头顶上的方框。
[雷狮,原身的学长. 好感度:-30(主要任务对象)]
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了,金有些害怕他的眼神,往格瑞身后躲了躲。包厢里另一个白发青年开口了。他趴在椅背上,眼下有个圆形的刺青,那双金色的瞳孔看过来时,总让人想起狐狸,他的语气带着点笑意,似乎亲切又和善,“别吓着小朋友啊,雷狮老大。”
不像好人。
金并没有因为白发青年的话而对他有好感,因为这个人虽然开口为自己讲话,但他头顶上的方框里却明晃晃地写着。
[帕洛斯,原身的学长,好感度:-10,(可攻略对象)]
明明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为自己讲话,却是讨厌着自己的。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帕洛斯要这样做,但并不妨碍他认定这不是什么好人。
“雷狮老大就是这小子天天骚扰你吗?干脆揍一顿得了!”
坐在餐桌那头的一个金发青年站起来,他个子很高,长发束成马尾,身上虽然规规矩矩地穿着一件白T,但他的气质却总让人感觉像是看见了赤膊滋事的地痞流氓。金瞄一眼方框,这个人对他的好感度也是负数,一个鲜红的一5。
金色长发的青年刚站起身,就从旁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音,音质干净却又冰冷,“佩利,坐下,别给大哥添麻烦。”
佩利似乎并不服气那个青年,但青年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只是安静地吃着布丁,金朝他看过去,方框跳出来。
[卡米尔,原身的室友,好感度:-10(可攻略对象)]
雷狮回过头道:“佩利,不用插手。”
如果随便换一个场景让金遇见这一群任务对象他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而现在他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几个鲜红的负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但不敢做些什么。
见雷狮越走越近,金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但心脏却不可抑地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有一种喜悦的心情从他心底漫出来,但金却只觉得奇怪,那种陌生的情感蔓延开,让金有些不知所措。
“嘀,宿主情绪受原身影响,请注意调节。”
9416提醒道,金攥紧了手指,刚想采取行动,格瑞却冷声道:
“雷狮,你答应我会听他好好说的。”
金轻轻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安迷修不见了。难道是走了吗?金想道,但当务之急是赶快解决一下眼前的难题。
雷狮闻言脚步一顿,嗤笑一声:“我是答应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聊天记录递给格瑞。”你让他看看这种恶心人的东西除了他还有谁会发的出来。”
聊天记录开头第一句就是,“雷狮学长,我是金,我喜欢你好久了!”
“拉黑都没用,一天一个手机号的换。“雷狮双手环胸冷地冷地道。
金胸口陡然沉重起来,大概是原身的情绪在影响着他,接下来的记录里是各种各样的表白,直白露骨,甚至有一张是光着上身的照片,只露出半个下巴和微微翘着的嘴唇。
金的胸口一阵搅痛,他抓着格瑞衣摆的手陡然收紧,脚步踉跄了一下。
格瑞伸手扶住金的肩,金的脸色惨白,眼眶却又通红,雷狮见他这副样子却并不心疼,反倒挑了挑眉嘲道:“装得真像。”
“看见这记录,自己心虚害怕了吧?”
金抓着格瑞的手臂小声道:“不是我。”
他的心口还在疼,那股悲伤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原主该有多喜欢他啊?金笑了笑,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睛,那样真诚的喜欢却被人这样质疑,金咬了咬牙,任谁都会因此而难过吧。
“不是你?那倒是给出证据来啊。”雷狮看着他,语气森然“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金想拿出手机给他看,却想起自己手机已经没电了,正在思考对策时他看见那张照片,眼神一顿,他伸手拿起手机指了指。
“这里。”
照片上那个人的右肩上有颗小痣,金说:“我没有这个。”他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自己的半边肩膀。“看。”
的确没有。少年皮肤白皙,肩上更是干干净净的像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玉。雷狮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金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雷狮,眼眶还是微微发着红的,眼神却很平静。
“雷狮学长,以前喜欢你,我不后悔,给你增添了许多麻烦,我也感到很抱歉。”
金轻轻偏了偏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以后,再也不会了。骚扰你的人不是我,如果你还是很讨厌我,我会尽量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金低着头抖着声音说完了这些话,抹了抹眼泪,轻轻拉了拉格瑞。
“格瑞,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去看屋里剩下四人的反应,和格瑞并肩离开了房间。
“雷狮老大,好像真不是那小子啊。”
佩利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这阵的沉默,雷狮没接话,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
“帕洛斯,你去帮我打听下那个骚扰我的人的身份。”
雷狮紫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他又想起金发少年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没有恼怒与失望,只有让人沉重的悲伤。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说不上来的无力感蔓延了全身。他掐灭了烟,低声骂了一句。
“卡米尔去点菜吧,吃完下午跟我再去找一趟那个金发小子。”
“好。”
上了车后金有些蔫了,格瑞一边开车一边说,“去吃点什么吧。”
金应了声。“下午我们回家拿上东西搬寝室吧,然后去看看姐姐。”
刚刚炮灰的那几句话让他很担心姐姐,再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心情没忍住又低落了下去。
格瑞抬起眼从后视镜里看见蜷在后座上的金,眼里闪过一丝疼惜,金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发呆,突然像不知想起了什么,坐直了扒着座椅说:
“格瑞,安迷修学长去哪了?”
格瑞摇摇头,“不清楚。”又拿起手机解锁后递给金,“打给他问问。”
金在通迅录里找到了安迷修的名字,同时又眼尖的看见自己的名字前面还标着一个“*”号。金不由得笑了笑,心情也好了不少,电话“嘟”了几声后才被安送修接起来。
“喂?格瑞?”
“安学长,是我,金。”
安迷修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又若无其事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就是刚刚想起学长后来没跟我们一起,所以打电话问一下,学长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少年声音清朗,总让安迷修忍不住想起他那双眼睛。干净又清澈,让任何人都不愿在他面前说谎,安迷修坐在台阶前,伸手摘了一朵拐角里生出的花。
“没什么,就是想起有些家事。”安迷修笑了笑,“你们也很忙,所以没跟你们说就先走了。”
“没事没事。”金急忙道,“那你去忙吧,我挂了啊,拜拜。”
“拜拜。”
安断修挂断电话后,用手指屏幕上抹了抹。随后仰头轻轻靠在一块石碑上轻声道:“师父。”
石碑上的人面容平静,安迷修把花放在石碑下,沉默了一会道:
“师父,真的会有完全相同,却改变得那么彻底的人吗?”
“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改变了?还是只是装的呢?”
安迷修垂下头,垂眼掩住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深沉的情绪,他回想起今天在门外听到的那些事情。他本来是打算和金一起进去的,但不知为什么,安迷修突然想起了以前金对雷狮的态度,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明明对任何人都是那样恶劣的态度,却在对待雷狮时像只收起了趾爪的猫。安迷修顿住了脚步,停在了包厢门口的拐角处。
于是他像个听众一样听完了全程,在听见少年的那句,“以前喜欢你”时心头陡然一松。他像个被宣布无罪释放的犯人,心头一片清朗。
他在两人出来之前离形了饭店,打了辆车去了墓园。
这里沉睡着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这些年一直抗争的理由。
安迷修最大的秘密是他有个人渣父亲,为了金钱名利而抛弃他和母亲,转身娶了富家小姐,平步青云。
母亲病死的那年他遇见师父,师父带着他四处漂泊,教他认字,送他读书上学。最后在他考上A大那年溘然长逝。
而他的人渣父亲在第二人妻子离世后才想起了安迷修母子,四处寻找他和发妻下落。最后找到了安迷修。
安迷修想起那天那个人渣装模作样地流着眼泪,忏悔着自己的人渣行为,最终提出要安迷修回到他膝下的要求。安迷修感觉很可笑,他平生第一次指着别人要他滚出去的行为居然发生在他的生父身上。
而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很沉默,甚至说她漠然也不为过。那个冰蓝色眼睛的女孩在他看过来时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不怪你。”
那个人渣似乎仍旧不死心,始终对他死缠烂打,要求他回到安家。而安迷修只当作听不见,虽然他很讨厌那个人渣,但并不反感他的妹妹,那个叫安莉洁的女孩。安莉洁告诉他,人渣希望他回去的最大原因是那笔来自于她外公的遗产,遗产有着明确规定,必须要是有着人渣血缘关系的直系男性。
“他要利用你拿到遗产。”
安莉洁平静地说。安迷修自然不肯同意,他不肯回到安家,即使是让他现在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上学,他也不愿意屈服于那个人渣,成为人渣的工具。
但今天在看到金被那个炮灰危胁着的时候,他突然期望自己也能是个富家子弟,能够用那些安家的背景势力赶走那个炮灰,但安迷修只能握紧了拳头,在红着眼睛的金看过来时递过去一张纸巾。
他痛恨仗势欺人的人,痛恨那样人渣的父亲,更痛恨无能的自己。
“师父,我…是不是疯了?”
安迷修小声说,他居然想放下过往的痛恨而为了一个人去向那个人渣屈服,但如果师父还在的话.一定会微笑着拍拍他的头说:“说什么糊活呢,傻小子。”
他想起师父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安家每天派人劝说他回去,师父总是一边咳着一边说:“不如回去吧,总比和我一起待在这小破出租房要舒服吧?”
他总是拒绝,只是守在师父床边,无数次在夜里听见师父长长的叹息声后一直清醒到天亮。
那天他接到医院的通知电话,赶到医院里看到师父身上插着管子,微微阖着眼,安迷修进了病房,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他跪在床边轻声唤道:
“师父,我来了。”
师父吃力地睁开眼,呼出的气在呼吸罩上蒙上一层白雾,安迷修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通知书。
“师父…你看啊,我考上了…”
他喉头哽咽,几乎发不出声音。师父笑了,很轻地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安迷修俯下身,听见师父虚弱的声音。
“师…师父…以后不在了就…放下吧…”
“别因为…我和你妈妈…束缚住…自己…”
“师父…在天上…看着你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声长长的尖锐机器的呼叫声都是安迷修噩梦里的常客,虽然师父让他放下,但他却始终有根刺梗在心间,时刻提醒他不要放下。
“师父,如果你在看着我的话,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恭喜雷狮同学亲手把自己拉回起跑线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