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海喊:“梅梅,梅梅,梅梅。”他放下包说:“快让我抱抱,我都想死你了,我刚才差一点儿就。唉,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老尚说:“东海你都喝醉了,你怎么自个儿跑回来了?”
“就是,就是,”小刘和老王附和。
“我啥时候和你们喝酒了?”
“我的亲哥你真是喝多了,你忘了,”小刘拉住了他。“你忘了你先在我家喝了一顿,睡着了,”小刘提醒夏东海把嘴角的口红印给擦了。
老王道:“然后你不就又碰见我了吗?”他又指着脸,“然后你又喝了一顿,然后你又睡着了。”
“对呀,对呀!”老尚说:“最后你在我那儿喝了一顿,就彻底醒不过来了。”老尚指着自己的脸提醒他。“还一边睡觉一边说梦话,刘梅,刘梅。”
“我从来叫的都是梅梅。”
“哦,那个梅,梅梅,梅梅,梅梅对吧!”
夏东海不明不白道:“你们是有病吧,谁跟你们喝酒了。”
“说你不能和你偏喝,啊,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就忘了,你不跟我们在一起,你跟谁在一起?”
“我跟一女的在一起。”
老王说:“你跟我们在一起。”
“对,你什么时候跟一女的在一起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是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啊!梅梅,我刚才呀!”
夏东海想解释被他们拉住。
“你怎么能跟一女的在一起呢,分明就是跟我们在一起嘛。”
“我确实是跟一女的在一起。”
刘梅看见了口红印,“我看出来了。”
“嘿,看,你们看看,她都看出来了吧!”
“哥,”小刘指了指脸。
“恩”
老王指脸道:“你就保重吧!”
“祝你好运啊,”老尚恨铁不成钢。
“什么意思啊?你们仨人,哎哎哎。”夏东海指脸,“还祝我好运,仨。”
夏东海把口红印擦了下来,一看见就觉得完蛋了。
“哼,”刘梅说:“我祝了也好运。”
“不是,那个。”
“哼,你擦得掉你脸上的印记。”
夏东海扯了几张纸开着口红印。
“你擦不掉我心头的伤痕。”
“呵,你别那么大声,唉,我就是一个罪犯,你也总得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吧!”
“申诉,唉,你那三个铁哥们儿不都跟你申诉了吗?”
“我可在重声一遍,他们不是我派来的。”
“那怎么着了啊?那是我派来的?”
“你用脑子想一想,我怎么可能去串通他们三个人来骗你呢?这不是低级错误吗?我怎么可能犯啊?”
“嘿,你怎么可能就不能犯呢?色令智昏。”
“谁呀?”夏东海问。“你是说我色令智昏,哦,你那意思是我红杏出墙了。”
“你就别臭美了,就你还要红杏呢,你顶多就是一个大烂酸梨。”
“什么?唉唉唉,你等等,你先别走,我都已经跟你解释了三遍了,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被关在电梯里面了。”
刘梅说:“我告诉你,我要是相信,我就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