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歇下已经是凌晨,他们得坐公交回那破烂岀租房,刘耀文帮衬着宋亚轩提行李,丁程鑫快睡着了,上下眼皮儿打到一处,马嘉祺坐到后排哄他,刘耀文一抹脸上油画似的妆,带着宋亚轩坐到前头
重庆晩上风大,刘耀文将窗子开出条缝隙,热浪吹了进来,吹开宋亚轩的刘海,宋亚轩很少见晚上的重庆,97年的重庆燥热又浮脏气,灰朦朦的连公交车都养蜘蛛,他将眼睛贴到玻璃边去看晚上的重庆,刘耀文看初来乍到的香港仔,香港仔额头饱满的像港剧里的玻璃牛奶
刘耀文和宋亚轩没什么话好讲,他只瞧宋亚轩好看,和丁程鑫不同的好看,丁程鑫骨相就是软的,宋亚轩却漂亮的像港里捞出来的鲜鱼,不刺不软
他想那港还是维多利亚港,一个多情美丽的香港仔在内陆流浪,多让人唏嘘啊
刘耀文宋亚轩
宋亚轩把眼睛从玻璃上挪开
刘耀文你最近有听什么歌吗?
宋亚轩梦伴
刘耀文谁唱的?
宋亚轩梅艳芳
刘耀文你听不听光辉岁月
宋亚轩我喜欢张国荣
刘耀文和宋亚轩处不到一处去,刘耀文想,他怎么连光辉岁月都不听,尽和丁程鑫齐豫去了。刘耀文后又这么安慰自己,他才17,听不得伤怀的东西,是正确的
出租屋在一楼,楼上是棋牌室,半夜三更摸麻将的声音很大,刘耀文说川渝人就爱打麻将,宋亚轩抱着吉他接了句,香港人也爱赌。他们彼此在出租屋门口的黑灯瞎火中看着对方,宋亚轩茫然地看着刘耀文亮亮的眼睛,想,也许新生活不错。
丁程鑫身体不好,晚上经不起折腾,马嘉祺带他去睡觉,叮嘱刘耀文有了新室友晚上也不可以闹大动静,出租屋很小,边界模糊地划分出两个卧室同厨房客厅厕所,宋亚轩站在饭桌边,听厕所里嘀嘀答答的水声,一切陈旧发霉的像重庆的小雨,刘耀文洗掉脸上压人年纪的妆容,出来喊人
刘耀文宋亚轩去洗吧
刘耀文的房间小,床却大,床头贴了两张清宫戏的贴纸,两个妃子梳着旗头咧着红嘴唇笑,刘耀文皱眉头
刘耀文丁程鑫贴的
宋亚轩好看的
刘耀文马嘉祺净由着他
宋亚轩爬上床,刘耀文把被子分了大半给他,半天才憋出一句
刘耀文宋亚轩
宋亚轩嗯
刘耀文不要去招惹丁程鑫
刘耀文的手指在太阳穴打了个圈,轻轻飘飘落在发梢
刘耀文他十三岁时出了事,什么事马哥也不愿说,之后他人就经不起刺激了
宋亚轩沉默了一会儿说
宋亚轩他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