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多数人都已经喝的烂醉,唯一清醒一点的差不多都已经自己回房间了。
花书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季元启:昏昏欲睡,看样子是醉倒了。
啧,说什么有情报,真是胡扯。花书弈轻轻的叹了口气,靠在季元启耳边说:“季大少爷,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回去……”季元启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回答。
“真是的,喝这么多干嘛。”花书弈有些抱怨的将季元启扶起来向外面走。
但没等他们走多远,季元启忽然就将依靠眷花书弈的身子直了起来,并且看起来毫无醉态。
“季大少爷,之前发现了什么?”花书弈皱了皱眉,他知道季元启不会无缘无故的搞这些,一定是有缘由的。
“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装醉呢,看来这些年有长进。”季元启挑了挑眉。
“行了,在有正事的情况下,别开玩笑了。”花书弈皱了皱眉,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没事,最好也别开。”
“切……”季元启撇开了头,样子还有点像上辈子相识不久那会儿——张扬又带着些少爷性子,心性也不大成熟。。
“得了吧。”花书弈扶了扶额,“说正事。”
“好吧,”季元启正色道,“有人打算通过晨费来将我刚伸出到宣京的‘手’折断,可是晨费聪明的脑子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因为他应该想得到,等这事儿办完后,无论我找不找得到幕后这个人,他都是没跑的,他的家族和他的事业,都会被抹杀。
所以他将这个信息告诉了我,我们趁那些人淫乱喝醉时,一起商量了一下对策,也不麻烦,短短几句。
大概意思,就是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们就可以在二号贵宾室,看到,‘那个人’了。”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干嘛?”花书弈看看季元启的眼睛,迫切的情感几乎满溢而出。
“别这么着急,我们要干的不多,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之后再把这个人做掉,丢海里就行。”季元启笑了笑。
“明白了。”花书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今天来的只是一个重要性不大的人,是使者,又或者说微不足道的传话员。”
“不不不,谈成了就是传话员,不过都说了要做掉他,那么他就不是传话员了,而是……”季元启突然不说了,望着天边的明月像在思考。
“哦……我知道了。”季元启笑着转过头看向花书弈。
“战争的第一个牺牲人员。”
“不怎么意外,”花书弈接着季元启的话说,“一般传话员都是第一个死的,因为倘若对方没有合作的态度,杀了传话员,无疑是最直接的表态。”
“学聪明了。”季元启轻叹了一口气,笑道,“真想先抽一根雪茄。”
“什么时候染毛病?”花书弈看向季元启。
“你死后,没过多久我就不得已和文司宥一样,和洋人接触,而身份,则是你说的——第一个死的人。”季元启笑了,“如果,我没有成为太傅,又或者你没死,我可能,就染不上这臭毛病了。”
……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幽静,却又显得孤独寂寞,这是唯一的光,却是唯一,不完全代表光明的光……
“不得不承认你很可怜,不过,似乎我更可怜吧?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说,就像现在即便重生了,你也不能戒掉上辈子养成的习惯,上辈子的阴影。”花书弈道。
“你还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季元启说完沉默了良久。
……
“时间差不多了,去看一场好戏吧。”过了一会儿,季元启道。
这一次,他的脸上并无笑意,甚至,连讽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