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衍晚了!
严衍挑眉,故作严肃。
严衍给你们几个白眼狼当了两年垃圾桶,现在才想起来对不起我?
庄粤的眼角还挂着两行泪,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自家队长。严衍的整张脸都模糊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神色。
吉光的检查过程十分迅速,鹿麑一个手势它就能心神领会,该卧倒时卧倒,该站立时站立,配合很默契。
吉光身上没什么毛病,只是后背有些擦伤,被子弹擦过的地方毛被烧焦了,留下一道浅浅的擦痕。
完事后,鹿麑把棉棒扔进垃圾桶,柔声说:
鹿麑好了,下去吧!
吉光冲他叫两声,欢愉的转了个圈。如果它有尾巴的话,一定摇得起劲,临走时又从鹿麑这里得到了一块鸡肉冻干。
放眼整个警犬大队,严衍才是最像狼的那个,虽然表面上一直是一副吊儿郎当又强势暴躁的样子,让人有些压迫感,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交出后背的朋友和战友。
庄粤泪眼汪汪的盯着严衍,盯的他心里发毛,他垂眼沉思了一会儿,说:
严衍下个月,请叔叔阿姨过来坐坐。
庄粤没想到队长会这么说,愣了愣。
严衍的牛肉粒已经砸过来,正中庄粤的胸膛。
严衍听见没有?
庄粤慌忙接住突然飞过来的“爱”,如梦初醒的点头。他看着严衍从单杠上跳下来,拍拍裤子要走,问道:
庄粤你去哪儿?
严衍合理怀疑小朋友没长脑子。
严衍回宿舍啊,你不睡觉我还想睡呢!
庄粤懵懂的“哦”了声,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又喊:
庄粤你不把吉光送回犬舍吗?
严衍已经走远了,洪亮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
严衍它自己会回去——
今天难得不用起个大早,一队一群大老爷们儿蒙在被子里睡得七仰八叉,太阳都晒屁股了不为所动。
鹿麑给吉光做完检查,将近四点才睡下,今早六点又起来了。他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又泡了瓶羊奶,拿到犬舍去。seven刚生产,奶水又不足,得勤照看着点。
犬舍里,鹿麑随随便便地坐在靠门口的水泥地上,怀里托着一只拉布拉多幼犬在喂奶。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违和,鹿麑在外人眼里真的不是个温柔的人,甚至连温暖都算不上。
小奶狗咂着奶嘴吸吮的正香,seven已经不再那么警惕人类,正埋头香喷喷的吃着鹿麑给它配制的营养餐,偶尔抬头看看自己的孩子。
seven不是警犬,不需要定点吃饭,更不需要训练,日常活动也比警犬自由的多,日子过的很滋润。两个月前它刚被鹿麑从狗贩子手里救下来的时候,面瘦肌黄,满身伤痕,虽然不是皮包骨,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成了鹿麑的宠物犬,被照料的毛发顺亮,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鹿麑在犬舍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他正打算回宿舍睡个回笼觉,手机就响起了消息的提示音。
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