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笙找到了躺在废墟中的炎汐,那哭声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你再嚎下去,他就真死了。”苏摩拉起苏诺,不屑的看着那笙
那笙听到话,立刻抬头,“苏摩,你救救炎汐,炎汐他被弩箭射中了心口,求求你。”
扶芩和篱看着炎汐左胸,又看了看瘫在地上哭着的那笙: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还敢来,敬你是条汉子
扶芩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走上前一把将那笙提起,“别嚎了,鲛人心脏长在中间,左权使我们会救,至于你,跟上来。”
那笙跟着三人回到赌坊,炎汐躺在床上,慕容修正给他查看伤势,扶芩正拿着金疮药给苏摩上药
“疼吗?”
“不疼。”
突然,扶芩捏紧苏摩手上的伤口,苏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两人暗暗使劲,谁也不服谁
篱凑到汀旁边,指尖划过汀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活像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纯白色的灵力在汀的周边漂浮着,像是在为她疗伤
“多亏了你们,炎汐的脉相已经平稳些了,就是不知道要昏睡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稳住了他的伤势,他很快就会醒的。”
“那就好。”
门外,那笙飞快的跑着,声音由远及近,“炎汐!”苏摩看到那笙,站了起来,“他在里面,你去看吧!”
那笙道谢后,便去床边守着炎汐,此时,西京和白樱也从门外进来
苏摩和白樱相对无言,还是如意夫人开口打破僵局,“白樱郡主,你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多谢夫人照料。”说着还向如意夫人行了个礼,“夫人,我和大师兄有东西想要交给你。”
“交给我?”如意夫人些许疑惑
西京从身后拿出剑谱和心法,交给如意夫人,“夫人,这个你收下吧。”
“这……这如何使得?”
“剑谱和术法,都是剑圣门下的不传之谜,您二位这样交给我……”
西京摆手,“没什么使得不使得的,只怪我给晚了若我早日将卷中的剑技交给汀,她也不会……”
西京沉默着,白樱拍拍西京的背,安慰着
“出入门时,师尊便教导我们,剑圣之剑须为天下被侮辱,被损害之人而拔,可惜我们都没能及时担起自己的责任。”
“冰夷之患,如刃当喉,还请夫人收下。”
如意看着苏摩,踌躇不决
这是,篱打着哈欠赶来,“收下吧,小美人醒了你要不去看看?”
扶芩给篱倒了杯水,“辛苦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篱口中的小美人是谁,现在的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在,除了已经死去的汀
“西京将军,小美人可是为了给你买酒才成这样的,不去看看?”
西京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突然又像疯了一样冲出门外
白樱抱拳,“敢问这位姑娘是如何让汀……”
篱打断白樱的话,“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族之间的事情,空桑的太子殿下,请您说明您来的来意。”
篱翘着二郎腿坐着,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炎汐!”双方僵持着,突然传来一声吼
如意走进内巫,那笙从床沿上站起来,“如意夫人,你快来看看,炎汐刚刚醒过来叫了我一声,又昏过去了,还发起了高烧。”
慕容修走进,“夫人,我看着左权使像是要分化了,我十三岁时也经历过这样的热症,但愿没有左权使这般猛烈。”
“左权使已有二百八十岁,它分化的热症,岂是你孩童时期能够比拟的。”
苏摩和扶芩也从外屋赶来,扶芩摸了摸炎汐的额头,又转头看看如意,如意夫人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炎汐为你分化了而已,他要成为男子来娶你呢。”扶芩调笑道,那笙的脸顿时红成了一个猴屁股
苏摩闻此一言,满心不悦,裹着灵力的丝线捏紧那笙的咽喉,那笙很快呼吸困难
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樱拿着光剑斩开丝线
“你们这些空桑人,害了那么多鲛人,如今炎汐也……是你害了他!”
那笙呜咽着,“我没有,我怎么会害他呢?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不可以吗?”
“你说你喜欢上一个鲛人,说谎!你不过迷上了他皮相,他是鲛人,你是皇天持有者,你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眼看着苏摩要再发作,扶芩赶紧上前拦住他,“或许这个孩子并不是迷恋上的皮相。”
“我带着戒指就不能喜欢鲛人,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就因为我没有鲛人好看?连喜欢都不行?慕容修有中州阿爸和鲛人阿妈,汀姑娘喜欢西京大叔,还有太子妃姐姐当时也不是为了你……”
那笙大声质问着苏摩,突然一阵掌声从外面传来,门口还站着西京和汀,“说的不错啊,宝贝儿,虽然白樱确实是因为苏摩跳的塔,不过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了,不用说出来,这种皇家秘辛就不用搞得人尽皆知了吧?”
“唉,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口无遮拦,不过宝贝儿,能确定的是,你要是再敢提起这件事……”篱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废墟,“下场在那,老子一定会用些的手段搞死你,而且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来救你。”
“听懂了吗,宝贝儿?”篱一个健步冲上去,提起那笙,威胁着,那笙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放开她
篱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着苏摩和扶芩,“他俩才是一对,别搞错了。”
说着,篱一手勾着苏摩,一手勾着真岚,眯着眼睛,笑着说,“来吧,两位说说想怎么搞?我一定会非常支持你的,苏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