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玥一大早又跟他哥大吵了一架。
“我去你的,你把我裤子脱了干什么?!”宁泽玥怒吼。
韦尔斯想要上前拉一拉他,宁泽玥嫌恶地离他更远。
“我看你穿着不舒服。”
“要你管啊!我舒不舒服有你什么事!”宁泽玥顿了顿,觉得不够,又大吼一句,“你真恶心。”
韦尔斯愣住了,宁泽玥厌恶的神情都被他一揽眼中,深深地刺入内心。
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他无论怎么做,对方都只有嫌恶。
从始至终都围绕着一个字——“恨”。
宁泽玥看着他那副落魄的样子,心里大快,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韦尔斯身形晃了晃,伯特眼疾手快地过来扶住了他。
他没有说话,双眼无神,伯特也一直陪着他。
直到最后一盏灯熄灭,直到黑暗深处。
宁泽玥离开后直奔二楼,二楼WiFi、电灯样样齐全,待在一楼鬼屋就是有个大病。
一楼是很大的,在楼梯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拐道,看到那扇门,宁泽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总感觉这里怪怪的。”宁泽玥抬手触在门把手上,自言自语着。
那种怪他也说不上来,既有熟悉也有恐慌,甚至还带有一丝不明的感觉。
反正不是好感觉。
“管他呢。”宁泽玥啪嗒啪嗒跑上楼,换了身衣服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他拿出手机翻着界面,点进应用一看,他最近追的那本小说终于更新了。
宁泽玥抹了把辛酸泪,等了十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
他连忙点进去看。
“我告诉你,你可不准死!不然我会狠狠地折磨你,让你死都不能瞑目!”宁泽玥指着床上的人,放着狠话,却有一丝诡异的可爱。
“他妈的!你怎么还没醒啊!”宁泽玥“噌”地一下站起来,抓起一个杯子就往墙上丢去。
破碎的玻璃残渣溅到房间到处都是,本来就很狼藉,现在更是不堪入目。
其实,距离塞缪尔离开才过了仅仅一个小时。
“嗯?这……不对,我这里没看过?”宁泽玥疑惑着,开始往前翻。
出现的内容却不是他之前看的了,不过看着很是眼熟。
他往前翻了两章左右,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读完后,才发现这他妈竟然跟他做的梦一样!
“我……操?”
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宁泽玥最终还是压下疑惑,往后翻看更新的内容。
次日,窗外阳光明媚,坐落在东南角的那座大城堡,还是阴森得可怕,一朵朵的玫瑰,娇艳欲滴。
在其中一个房间,窗口正对着太阳东升的方向,每天都会是第一个光临早晨的曙光。
房内一片狼藉,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床单也尽是被染得血红,似是过了较长的时间,颜色由鲜红变得暗红。
第一线曙光照映在他精致的脸庞,微卷的长睫动了动,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反射性地举手挡住了阳光,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紧紧攥着一条血红的方帕,没有一点干净之处。
这方帕,有点眼熟……好像是他的?
宸奚夜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眯了眯眼,透过光线发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头倚在墙上,似已熟睡。
深棕挑染着酒红的发色,苍白异常的肤色,是宁泽玥?!
惊诧之余,牵扯到颈间和身上的伤口,才知道被缠了绷带,那这么说,是他找了医生来给自己包扎的?
可……这又是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血仆,不值得自诩高贵的宁泽玥这般做,实在诡异。
吸血鬼天生灵敏,从宸奚夜坐起来时就知道了。他缓缓睁开眼,尽显慵懒之态。
宁泽玥换了一身衣服,V字领口敞至锁骨,右耳垂戴了个小巧的十字架耳钉,偏了偏头,站起来走到床边。
一步,又一步,天生的贵族气质。
宸奚夜坐在床上,双手攥紧床单,似乎有点紧张。
“醒了?看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把那套衣服换了,来伺候我!”宁泽玥说完,指了指床头上放的衣服,正欲转身之际,又回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几近听不到。
“不是能说话吗?他妈的就不能说大声点儿?!”宁泽玥没由来地发怒,抓着宸奚夜的衣领向上提,甚至有种再不说话一秒就宰了的错觉。
“宸奚夜。”声音极致好听,不是很低沉,但又不尖锐,似一股清流,敞入心间。
宁泽玥愣了一瞬,甩开他道:“以后我就叫你夜,记住,这个称呼只能我一个人叫!”
恶狠狠地说完,摔门而出。
宸奚夜右手摩挲着面料极好的衣服,双目失神。
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