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门铃响了,林恕己收拾好自己便去开了门,一个剃这寸头的男生站在门口,见他开了门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是他大学里面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且舍友,张河川
张河川冲他扬了扬眉
张河川收拾好了没
林恕己点了点头,望着他那副高兴的模样,不禁疑惑
林恕己你爷爷去世,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
张河川挠了挠头
张河川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不亲,我从小跟我妈住一起,我妈不是跟我爸离婚了嘛?我见他的次数很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林恕己一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一边走出门顺手关了门跟他一起并排走
张河川看他就穿了个黑衬衫加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大衣,打趣道
张河川你就穿成这样?
林恕己我去就算不错了,怎么了?穿成这样是哪样?你还挑?
张河川...没有没有
林恕己对了,照理说你爷爷的葬礼不应该是你爸操持吗?
张河川坐上后排,林恕己坐他右边,司机见二人都上来了就发了车
张河川他?他操持大概是不可能的,他很早就跟我爷爷疏远了,好像因为我大伯,但是我寻思着关我大伯什么事
林恕己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你大伯是病死的?
张河川嗯,很早就病死了,二十七岁好像
路程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
林恕己下了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很大但有些破旧的房子,墙皮些许脱落,春天刚来,阴面爬满了嫩绿的爬山虎,但是墙外的枫树却还是有些病殃殃的
张河川走吧
张河川收起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刚进大门,左边就是一颗巨大的桑树,些许枝丫伸到了房间的窗前,从后山引来的活水被截断在院中砌成一个长方形水池,不断有水注入其中
进了屋子,林恕己发现光线有些不对,眯着眼分辨
这个房屋,坐南朝北
活水截断,桑树,坐南朝北的屋子
这个风水,好像有些不对
张河川你怎么了?
张河川看他有些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手
林恕己没事
桑树同丧,栽在院子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老一辈人追求屋子坐北朝南,光线充足,而这间屋子正好相反,阴宅。活水截断,困于院中,截断自家财源
林恕己真毒啊
张河川林子,谁很毒?
林恕己没谁
“你家祖宗真毒”
林恕己心里一阵腹诽
前来吊唁的人不多,大多是邻里邻居
大厅里摆着张河川爷爷的骨灰和黑白照,前面还有一个香炉,上面插满了点燃的细香,一时间大厅里香烟袅袅
张河川拿了几根未被点燃的细香,点燃冲照片拜了三拜
张河川林子,你今天回家吗?
张河川插好香,摸了摸鼻子问道
林恕己怎么?怕鬼?
张河川挠了挠头,表情有点不太好意思
张河川哈...是有点
张河川就一个晚上,拜托拜托,我知道你最好了林子
张河川你要是不愿意我过几天吊死在你家门口
张河川“哼”了一声
林恕己带路吧,房间在哪?
张河川林子,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张河川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给他带路
林恕己压着想翻白眼的心,跟了过去
房间很快就到了,张河川拧着把手打开房门进了房间,林恕己随后也跟了进去
房间挺大的,一张双人床摆在中央,地上铺着瓷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几根桑树的枝丫过分长了,伸到了窗户前
张河川客房就这一间,将就睡一下吧,我早上刚让人来打扫过,你要是想...
林恕己我不想
张河川我都还没说完呢,我说,你要是想跟我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林恕己我知道啊,我不想
张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