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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谢知罢了罢手,看了眼那只惠姑,示意夏樵把旁边的有盖的杯子拿过来。
夏樵心里虽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人还是乖乖照做了。
等到夏樵把杯子递过来,谢知便接过杯子,右手手腕忽的转了一圈,里边出来的不再是一开始看到的血,而是阵阵黑气。
黑气越来越浓,顺着白绳流动着。
等到黑气触碰到了手指,他将杯子放在手指之下,将黑气一点点的收纳进杯子里。
黑气被完全包裹住,地上匍匐的惠姑爷也不见了。谢知有些无奈地笑道:
“再给你闻哥拿一个去。”
“???”
“别看我。”谢知一脸无奈,“你闻哥在外边呢,叫你快去。”
“他传音过来的。”谢知还是怕小夏同学不理解,多嘴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收集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
小夏同学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
“唔……”谢知故作愣了愣,似乎有些苦恼的回答:“你晚点就知道了。”
夏樵感觉自己很懵,但是还是照做了。
等到夏樵完全出去了,他便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傀线,傀线仿佛就如同被分解一般,一点点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随风而去……
他目光凝重的看着原本挂着傀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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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闻时和夏樵一起回来的。
那个时候,闻时手上还握着一个保温壶,壶里还有几团未消散的黑气。
夏樵刚想问他装这些干什么的时候,闻时便将黑气引入自己的鼻息,周围都散发着阵阵香气——
是白梅。
他曾经误入过一片白梅林,在家的附近。那里白梅盛开,和这个味道是一样的。
等到闻时将那一瓶都吸收完了,他的脸色不再像原来那么苍白,多了些人的生气,眼睛也不再那么吓人,黑白适中。
谢谢见此,就将另一瓶递了过去,“还饿吗?”
闻时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吃这个?”
而且一个没有灵相的人,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做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惠姑杀死。
而且他并没有告诉夏樵,他根本没有和谢知说让夏樵拿保温壶出来。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只半夜三更从夏樵那里知道,谢知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他才敢放心让夏樵去找谢知,自己独自一人出去应对大部分惠姑。
闻时也就只把谢知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后辈,根本没想这么多。
“闻星。”
就在闻时百思不得其解时,谢知忽的说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包含了太多东西,甚至很少小辈敢谈及。
“曾有晨星,未曾入红尘,却在红尘中。”
历史中曾记载,闻星是一个潇洒的人,来时干净,走时干脆。
他生得极美,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个人,曾经被尘不到生剥灵相,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尘不到能如此狠心,也不知其中缘故,唯一知道的,是兄弟反目,尘不到绝情。
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人认为他会留下后代——
“我属于闻星那一脉的弟子,谢知。”
谢知微微一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修判官这一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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