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被颜呈煜的那句承诺锁在了这梨花苑里,由开始时的开心期待慢慢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说话,喜欢坐在亭子里弹琵琶,望着外面。”
柳轻姿越听脸色越沉,她面色还红着,却冷冷看着裘晏温,说:“所以你这三年都在监视我?”
“我不监视你,怎么会知道你这些年的状况?”裘晏温笑着,眉眼间的放荡还未褪去,柳轻姿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说:“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给我滚。”
她极少说气话,但此时她心里实在是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裘晏温抱着她,说:“轻姿,你不想知道我的原名吗?”
柳轻姿闭着眼不说话,裘晏温自顾自的说:“我不叫裘晏温,我叫颜镜离,也姓颜。”
最后一句,他说得轻极了。
“你不好奇你父母搬去的地方为什么是煜王属地吗?普天之下,除了皇室,还有谁敢姓颜?除了颜呈煜,还有哪个王担得起‘煜王’这个称呼?”
柳轻姿眼里流出泪来,她咬着唇不语,想要让他不要说了,但却开不了口。
裘晏温继续说:“前几日煜王娶妻那么大阵仗,你怎么会不知道?轻姿,你还要装傻多久?”
“颜呈煜不是什么颜家大公子,他是鼎鼎有名的煜王,为了皇位,三年前他不得不除掉我,我这个做兄长的,挡了他登基的路。”
“还有你的父母,你觉得他们真的是意外吗?作为先帝最得意的大臣,你父亲自然是要遵守先帝遗言,辅佐当今陛下的,颜呈煜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怎会让他留在京城………”
“你别说了………”柳轻姿哑着嗓子轻声开口。
“好,我不说这个事情,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谢均山’和‘羊蝇洲’吗?”裘晏温语速平缓,语气温柔,但就是这样的语气语速,几乎快要将柳轻姿逼疯。
“颜呈煜对我说‘那个女人在梨花苑,我没碰过她,现在送给你,只要你不再同我作对’,不过我拒绝了。”裘晏温伸手擦掉柳轻姿眼角的泪,继续说:“我对颜呈煜说,我要你,我还要他的所有……… ”
“你别说了!”柳轻姿猛地睁开眼,眸底一片血丝,她冷冷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像被撕裂般疼。
裘晏温心抽了一下,将几乎快要发疯的女人按入怀里,叹了口气,说:“我承认我的手段卑鄙了些,但颜呈煜的真面目我必须要让你看清楚,你,我也要得到。”
柳轻姿躺在他怀里不动,不语,裘晏温一直抱着她,一晚上没有闭眼。
尽管他已经很是谨慎,但第二天他准备抱着女人去洗澡时,发现柳轻姿已经没有了呼吸。
裘晏温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使劲捏,被锤子使劲砸,他看着从柳轻姿身上飘落下来的那条白色丝带,眼睛酸疼无比。
“……轻姿,你这是要我的命………”
“砰砰砰——”这时,门突然被大力敲响,裘晏温将柳轻姿重新放到床上,拿过被子把她包裹住,起身过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虔婆手上拿着一只药站在门口,说:“轻姿呢?让开,我要进去。”
裘晏温挡在门口,懒懒将视线落在虔婆身上,说:“死了。”
“什,什么!!”虔婆脚下踉跄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裘晏温,这才发现他眼里满是红血丝,脖颈见全是抓痕,虔婆立马朝他扑过去,哭喊着说:“你这个畜牲,你对轻姿做了什么!让开,让开………”
裘晏温将虔婆推开,拿出一块令牌扔到地上,随即关上门。虔婆爬过来捡起那块令牌,手指颤抖。
这,这是离王令………
那个人,是离王?
那轻姿可怎么办啊!
虔婆跪在地上哭起来。
裘晏温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柳轻姿开始发白的双唇和脸色,心底更是疼起来。
他捡起那条白色丝带死死拽在手里,看着毫无生气的女人自言自语:“你怎么忍心的啊柳轻姿。”
他问了许多问题,但已经不会有人回答他,不论是一个字,还是一个表情。
爷是那么黑两个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裘晏温只是比颜呈煜更爱柳轻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