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年』江前恋人枫
☆一棵恋人枫 埋葬下我们十年的青春
☆伪替身 | 伪破镜重圆 | BE
☆耐心看完
☆年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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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手了,不是很和平,和马嘉祺。
不算轰轰烈烈,但十年的情感一夜之间忽然消失殆尽怎么也说不过去,分手是马嘉祺提的,刚开始我情绪有些失控,大喊着拽着他的袖口崩溃的问他为什么,他不看我也不回话,任由我怎么拽,自顾自抽着烟,随后慢条斯理地避开我向窗外缓缓吐出口中的白雾,接着再吸一口,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但眼底那一丁点难以掩饰的舍不得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心事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并非他本意,所以我不放弃,硬生生扛着胃绞痛还在继续追问他,他或许是看我难受的紧,才轻飘飘吐出一句话,他说让我别多想,只是累了,新鲜感过了,仅此而已。
磁性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他好像确实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不去看我,我慢慢坐在他身旁,紧紧攥着他的手,妄想他也会紧紧反握住我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可现在他好像没看见我一样。
眼泪有些止不住的倾盆涌出,我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问他,又好像在与自己对话。
我问他,我说。
你忘了吗?那个秋天,我们曾经在嘉陵江边那棵枫树下许下的诺言,你说你永远不会抛下我,现在要反悔吗?你说你会无条件选择我,一次,两次,次次,只是说着玩玩吗?
你还说过,那棵枫树就叫恋人枫,我们就是恋人,要紧紧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他们都是相互爱慕着对方的人,都是恋人,我们也是啊。
对不对?……
我是哭着说完的,他却好像没有一点情感。
他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我很失望,也舍不得,更放不下。
马嘉祺?
没有以前那个熟悉的“我在”。
我慢慢安静了下来,放开手低着头抱着腿也不去看他,好一会儿他这才出声。
他说,
我要去爱别人了,照顾好自己。
不!你走了我还怎么活!
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爆发出来
我猛地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拽着他不想让他走,拼命摇着头,想说什么却急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团团转,我死死望着他的眼眸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的那一丝舍不得,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了结,要分开,我的眼泪又失控了,索性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死死拉着他。
我求他别走,可他无动于衷。
他只是把我拽起来然后甩开,一句话都没有。
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这不是我的阿祺,我想我的阿祺,我的阿祺不见了。
他的东西并不多,这么多年一个行李箱就差不多够了,他静静的收拾着行李,我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收拾,我好难受,可他不会像以前一样过来抱抱我了,这么一想我就更难受了。
外面下雨了,他又执意要走,我怕阿祺会着凉,他又穿的那么薄,就想给他找件我的外套穿穿,可他拒绝了。
丁程鑫,我和你彻底没关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谢谢。
拿着外套的手停在半空中,我实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更加坚信这个结果了,刚想继续追问,抬头却发现阿祺早已走远。
他穿着那件黑色白色相间的风衣,还是那顶渔夫帽,只不过有些消瘦,不过无论怎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他。
还记得以前我问他,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渔夫帽啊?
他却只是朝我笑笑,并没有说话,不过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说就不说吧,我心里就这么想着。
他终究还是走了,我问他住哪,他说不用我管,受够我了,我再次问他时出现了一个极具讽刺的红色感叹号。
丁程鑫,你看啊,连你最喜欢的人都嫌你烦,那你是得有多讨厌啊。
我有些委屈,眼泪又不受控的流了下来,滴在枕头上浸湿成一片,索性关了手机躺在床上不去想这件事,可它仿佛就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最显眼的那个位置了,摆脱不了,也摆脱不掉,我使劲摇摇头想把它甩出去,可它就是偏不。
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这件事——马嘉祺和我分手了。
那晚我哭了好久,最终是抱着马嘉祺睡过的枕头一颤一颤哭晕过去的。
我做噩梦了。关于阿祺的。
他在梦里又把我甩了一次,也是同样的一句,
我要去爱别人了,照顾好自己。
我被吓醒,怔怔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空荡荡才想起,原来这不是梦,他就是抛弃我了,不要我了,去找别人了。
我不敢再继续睡下去,可天亮还有好久,我有点想他了。
怎么办,我离不开他,但他不需要我。
怎么办。
窗外的雨下的好大,屋里也很潮湿,阴冷,仿佛一片阴云将我笼罩,我逃不出去,雨滴啪嗒啪嗒地在窗户外面炸开一个个水花,成群结队的,手牵着手的,紧紧抱在一起的,都有。
我突然就想下去走走,说走就走,我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打伞,只是想清醒一下,散散心。
缓缓伸出手,一滴雨水落在我的掌心,接着是另一滴,再一滴,一滴接着一滴,很凉,足够让我清醒了,我在雨中奔跑,像挣脱牢笼重获自由的鸟儿般奔跑,像在金灿灿的田野中伴着稻香奔跑,像回到了中学时期和阿祺一起在操场上奔跑。
又想到他了。
他已经深深印在了我心灵的深处。
有只小狗在我脚边蹭蹭,看样子像是一只柴犬,浑身湿漉漉的,还流着血,眼里好像还有点点星光,我看它可怜,就把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那个小小的身躯颤抖着,冰凉。
我好像有点感同身受了,他好像和我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可它碰到了我,那我又能碰到谁呢?
你也无家可归嘛?
我的眼泪与雨水融为一体,没人发现我哭了。
我不知道的是马嘉祺就在离我不远处打着伞望着我,我没看见他,抱起那只柴犬回了家。
我头有点疼,估计发烧了吧,可惜阿祺不在,没人给我冲药了,也没人半夜起身给我盖好被子了,这些以后都要自己来,要照顾好自己,这是阿祺说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你为什么要离开呢?我好想你。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已经十点多了。
反正我这个状态去上班也是被骂,还不如在家里待着。
为什么马嘉祺走了这个家就毫无生机了呢?自己吃饭,自己看电视,自己睡觉,自己哭,都是自己,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哦不,还有那只小狗陪着我。
但我还是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