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堂-一座没有情爱的山居,修无情道的道士聚集在这里,来到这里的不是早已经历过七情六欲,就是被情爱所困,遍体鳞伤,不然谁又会千里迢迢来到这呢?
“终还是空欢喜一场啊。”她呆呆的看着来到山海堂的人越来越多,不由感叹道。
山海堂的堂主-海棠,撑着油纸伞向她慢步走来,笑着望着她,可这也掩饰不住眼底无尽的惆怅。
她合上眼眸,喃喃道:“还是为了他吗。”
本是疑问句,却被她说成了陈述句。
“兜兜转转啊...还是你了解我啊。”海棠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眼角的泪水浸湿了衣角。
她看着海棠这幅模样,缓缓道:“你说,这山海堂的堂主都没有过无情道这关,又有谁能呢?”
这时,她心跳加速,猛的睁开双眼,紧张的向人群中眺望着。
他白衣玉扇,不知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才引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心一颤,她便跳了下去,拉着他的衣袖。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熟悉陌生的脸庞,她有些站不住脚,喃喃自语:“果真是你。”
他还是原来的模样,温润如玉,没有一丝脾气。
他用绅士手扶住她,至少没有让她难堪。
她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慌乱松开他的衣袖,抱歉的想他笑着说:“这...不好意思啊。”
他也笑着应道:“没事的。”
有这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和他站着,彼此看着对方,瞳孔里映出对方的轮廓,炙热的爱意蔓延在空气中。
海棠看到这幅状况,匆匆赶来:“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没什么......”海棠看她支支吾吾,一把搂住她说:“走吧,请你们去喝茶。”
海棠瞟了一眼,看到他窘迫的神情,笑道:“放心吧,我是海棠,是山海堂的堂主,你的考核没有问题的。”
他点了点头,跟随她们的步伐。
“在哪里找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公子啊?”海棠调侃着她。“别愁眉苦脸了。”
她白了海棠一眼说:“找个大头鬼噢。”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他拥有和“他”相同的相貌,性格,但..他好像已经把我从他的世界里移出出去了。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再记起我呢?
就这么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山海堂堂主房门前。
海棠招呼着我们,对他莞尔一笑说:“现在考核。”他回答:“好。”
这时的她像个局外人,与他们格格不入,尴尬的说:“要不我先出去吧?”海棠点头示意。于是他退出门外,望着纱窗的门思索着:不知为何,她认为今天的海棠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
她望着房门里人。海棠靠近他,弯着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海棠坐在他的身上,头挨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推了一把他,眼底暗送秋波:“公子,是不是没有做过快乐的事,才来到山海棠啊。不如由我来教教公子啊。”
他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海棠。海棠凑近他,娇滴滴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将他敞开的衣领挑了回去:“没意思,不是吗?”“公子,怎么说没意思呢?”海棠调侃着。“难不成公子到现在还是个雏?”
他挑眉道:“堂主,请自重。”
她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她没想到海棠是这种人,占他的便宜。
于是她推门而入,二话不说拔出清风剑,将剑抵在海棠心口处。
海棠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很快就镇定下来,右手握住剑,挑衅道:“来往这儿戳,看看是你的剑道厉害,还是我的无情道厉害。”
海棠和她愈战愈烈,数招后,她反手卡住海棠的脖颈处,恶狠狠说:“无情道,也不过如此。”
“是吗?别忘了你看上的公子可修了无情道。而背叛无情道的道士,每一个可都生不如死呢。”
下一刻,她将剑戳穿海棠的肩膀,渗出的鲜血浸湿了衣领。
海棠惨白的脸露出笑意:“你啊,从来就没变过,还是这么心慈手软,也还是这么在乎他,和从前一样啊。”海棠是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一抹笑一淡了,45度向上看去。在海棠抬起眼眸的那一刻,看清了眼里那无法言说的情愫。
她望着海棠出神,察觉有人拉住她的衣袖,便回头,就看到他。他向她笑了笑说:“姐姐,走吗?”“好啊。”她也笑着说。就在此刻,她又又又一次心动了,在同一个人身上沦陷。
她和他走出房门时,她便察觉他不对劲。他一直在暗暗的盯着她,而对上他的视线是他会移开视线或转移话题。
虽然没放松警惕,但也没想到他想她拔出了剑。
那一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凄惨的笑着问他:“这都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对吗。连海棠也是你的工具,对吧。”
话音未落,他将握紧的剑插进她的腹部,她哼了一声,想用手抵在腹部,可滚烫着的鲜血流出,一滴滴的落在雪地里。
她静静的望着他,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她心在滴血,这比他用剑刺入她的腹部还要痛。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明白了他又为什么会来山海堂。这一次又输了,又输了,为什么还是输啊。为什么啊!公子,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负我。
她趴在雪地里,用颤抖的手在雪里写下了几个字:公子的蔷薇死了一次又一次,雪遍地都是,沾染了雪地......
忽然感到五脏六腑都招架不住,并拉住他转身离去的衣角,慌乱的样子是有多可笑,多可悲。
她告诉他:“这世间没白来过,从不遗憾遇见公子,只是无缘罢了,愿公子一生清欢。”
在盛夏中盛开的蔷薇,为什么次次都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