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又继续说道:“要是真舍不得就跟他和好,我看他现在挺喜欢你的。”如果没有忽略许韵声音里的不开心我肯定会觉得他说这话是认真的,但很明显的是许韵十分不高兴,我再怎么反应迟钝也明白了许韵是误会了我对司空余情未了,但是司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许韵对他这么厌烦的,居然都能让常年冷静的许韵做出今天这般超乎意料的行为,完全就像变了个人。
“不是,我......”
“真不知道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一无是处的。这眼睛看着也挺好的啊,难不成是别人捐的,带了点白内障?”我就知道,他在说我的时候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今天稍微有点不文雅了哈。
“不是,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吗?咱俩十几年的交情就不能彼此留点余地吗?而且我现在还受伤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骂我?”明智点,于梦,咱骂不过他,昂!
“还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就得自己受着。”但是许韵受伤的动作却又轻了许多。
我看着低头帮我轻轻用药揉着我手腕的许韵思绪一下子飘了很远。我刚追司空的时候,他就一副觉得我眼瞎了的样子,现在想来许韵说的也是不错的,我眼的确挺瞎的。但是不得不说的一件事就是每次在司空那里受了委屈我找的第一个人并不是我的母上大人,虽然我和母上大人之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是有什么事都会找许韵,许韵好像就是我的另一个靠山。
对于我来说,身为哥哥的许韵再怎么嫌弃我都是不会不管我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小时候受伤了也是许韵给我上药。我小时候很跳脱,妥妥的一小女流氓,看许韵好看就经常调戏他,爬树摘果子,下水抓鱼,事后还跟他说是弄给他吃,别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其实就是自己嘴馋了然后自己又吃不完。许韵看出来了的,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又怎会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呢,他对我烦不胜烦,但是碍于小于阿姨(许韵的妈妈)的面子上,他又不能不管我。他第一次给我上药是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他在下面接得及时,我只是被在掉下来时被树枝划伤了手和脚,其实伤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血流得多而已,伤得严重的是许韵,但是他第一时间是带我去了药店买了药帮我包扎,而我也被自己吓到了,并没有注意到牵着我的手都是抖着的。直到大人们回来我才知道许韵伤得比我还严重,母上大人还因为这件事骂了我一顿,我当时就哭了,而那个时候的许韵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跟我说:“别哭了,本来就丑。”
我瞬间就不哭了,呜呜咽咽的打折哭嗝。一脸担心地看着许韵表达自己的歉意,许韵应该是被我看得有些毛了,又开口道:“以后不准爬树了!听到没?”此后,我再也没爬过树。我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听许韵的话。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是因为在此之前和之后,许韵不让我做的事我基本上都是不会去做的。前些年的时候,他知道我闲不住所以不会管我爬不爬树、下不下水,后来因为这件事不让了,我便没再干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