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咚!”重物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声响,无惨厌恶这病弱的身体.
“少爷!您没事吧?”稍带慌乱的声音询问道。脚步声快速传来,侍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无惨突然抬起头对上了侍女的眼睛,侍女被吓了一跳.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实在是明显——惊慌、不耐、心虚、以及怜悯。
那情绪触痛了无惨,使他发起火来,他用力甩开侍女的手,吼到:“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一只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不会倒下去,一边大口的喘气。
侍女不知道自已哪里又得罪了这位病秧子少爷只当他是心里不痛快,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更是不耐,道:“少爷,您是哪里对我不……”
“啧、无趣。”
侍女转头看向门口处,一个身着华服的俊美男人正站在外面,一双深蓝的眸子冷冰冰的看向自已,下意识的感到了不妙。
“身为下人却是这个样子服侍主人,怠慢至极!真是不像样啊……”男人对上了无惨的视线“你还是这家的少爷吗?”
“关你什么事?你谁啊?”无惨收回视线,还嘴道。男人踱步走了进来,“是吗?真不巧,看到病弱少爷让下人欺负的事情让我不快,”侍女跪伏在地上,心底不住打鼓。男人走到了她旁边,又说:“对主人的呼唤如若未闻,还在外面偷懒——你生这双耳朵也是无用,不如割去罢。”待女惊恐万分,正欲为自己求情,抬头对上一双深蓝的眸子,里面的冰冷让她下意识闭嘴。
“滚出去吧,不要让我动手。”侍女低着头跑了出去。房间里没有点灯,无惨独自坐于暗处,盯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在他的房间内随意走动,他想把男人赶出去但是他不能——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毕宫邢在桌子边找到了水杯,倒了杯水,端着水杯蹲在无惨面前,嘴角微扬:
“怎么样,小少爷还要喝水嘛?
无惨偏头不去看他:“你走吧,我不需要怜悯他闭上了眼睛。看着背对自已的无惨,毕宫邢似乎有点无奈:“把头转过来啊。”
见无惨不理自已毕宫邢便也不再问他,自顾自的把水一饮而尽,又去倒了一杯放在无惨边上既然小少爷不想理我,那我改日再来吧。”
毕宫邢离开了。无惨一下子躺在地板上,偏头看着门外,夕阳正好,暖色的阳光照亮了屋内的小块地板。正好照到了无惨边上,白瓷的水杯被照成了橘色。‘今天还不算太坏。’——无惨想。他最终还是喝掉了那杯水,在太阳下山前自已又爬上了床。
三春月子揣着自己的工钱走到了一条小巷子前,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街上还有不少人在走着,斜阳挂在空中散发最后的余热,而巷子却罩在一栋酒楼的阴影中,从外面看不大清深处的事物,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
‘ 本来以为昨天就会被辞退,没想到今天才辞了她,还多给了两个月的工钱——’三春日子这么想着,走进了小巷里。
“这不是冤大头嘛这~”她感叹道。 一阵秋风从小巷深处吹来,发出了奇怪的“呜呜”声,三春月子无端打了个寒战,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小巷深处那边什么没有。“呵。”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带动微小的气流轻抚耳垂。三春月子的身体一下紧绷了起来,猛的转头:“谁!?”
背后就是还算热闹的大街 ,并没有什么人跟在她的身后。“什么啊……”三春月于又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没一会儿,一堵破了个大洞的墙出现在她眼前,又是一阵风吹来,洞口又“呜呜”的叫起来。
她松了口气,突然,一双骨瘦如柴的灰色巨手从上方伸出,一把将三春月子抓走。花花绿绿的纸币从半空中撒下来,纷纷扬扬,落在灰色的石砖上。
在这无人注意的阴暗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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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emmm,浅改一下,应该看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