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开了补气的药,元歌逃命之时,还没来得及回房中收拾家当,身无分文,连看诊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是诸葛垫付。
元歌羞窘,面红耳赤,声音细如蚊呐,低头闷闷地道了声谢。
元歌我……我会尽快挣钱还你的。
诸葛亮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元歌低下的嘴角疯狂嗜血,暗笑这人还真是自以为是,他本来就知道自己的伤不重,躺在草丛里休养片刻就能恢复元气,都怪他自作主张,将自己带下山。
在医馆后院熬过药以后,小厮端来一碗青黑色的汤药,诸葛接过去,轻轻吹了口气。
诸葛亮来,张嘴。
元歌我可以自己来。
元歌捂着鼻子,被那浓郁的药味熏到反胃。
诸葛拉下他一只手,把盛满药液的汤匙递到他嘴边,第一口就让元歌吐了出来。
元歌呕……呕……
元歌我不喝……
诸葛放下药碗,抬手拍了拍元歌的小卷发,憋着笑意。
诸葛亮你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似的,这点苦都吃不得。
元歌十指紧紧交叉,比出一个“十字杀”的手势,可惜诸葛没看懂,不然定然离他远远地。
元歌因为吃过的苦太多,所以再也不想自讨苦吃。
元歌我宁可被糖浆甜死,也不要喝一口苦药。
话音刚落,嘴里就塞了一块甜到掉牙的蜜饯,他抿了抿,细细咀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糖给他吃。
诸葛亮现在甜了吗?
元歌点点头,诸葛看着手里这包蜜饯,心道还好之前旅途无聊,马车上买了不少零嘴。
继续拿起一颗蜜饯喂给元歌,看他小心翼翼品尝的安静模样,心头美美的。
喂到第十颗的时候,元歌味觉已经被甜到失去正常感知,诸葛端起药碗继续喂他,还是受到了拒绝。
诸葛亮这样,你喝一口药,就给一颗蜜饯。
元歌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诸葛亮不,我当你是四岁的,只有四岁小孩才怕药苦,三岁不怕。
元歌撇了撇心酸的嘴角,背对着诸葛,疯狂画小人,诅咒诸葛,拿出怀里的小飞刀划着小茶几桌板,下一秒就被诸葛没收。
元歌还我,那是我的暗器!
诸葛看了一眼,就是一把穿了牵丝线的小飞刀而已,没什么特别,用帕子包裹住递给他。
诸葛亮看不出来小美男还会功夫,不如你跟我回府吧!
诸葛亮我还缺一个贴身保镖。
元歌谁~谁要做你贴……贴身保镖了~
元歌一把夺回自己的暗器,扔掉那张织锦绣帕,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
诸葛亮你不是要挣钱还我医药费吗?三个月刚好还清。
元歌什么?你竟然勒索我三个月?
元歌立马跳下病榻,拿暗器抵着诸葛腹部,逼退他好几步,一旁的侍卫,掏出长剑架在元歌脖子上。
元歌面色冷淡,大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诸葛亮要不一个月?
元歌我演出一场都不止这个价钱,你还敢让我做你下人那么久?
诸葛亮那半个月?
元歌不做!
诸葛亮一天一包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