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心跳到了嗓子眼。
失足落水,意外失忆,无家可归的少年,故事中的人物与记忆中三年前的影子重合。
乱世漂泊都有自己的苦衷,丁程鑫知道他不必问。
真真假假,亦假亦真。
林荫路尽头,醉生梦死与平淡生活的鸿沟。
丁程鑫转头“不早了,早些回家吧。”
马嘉祺喊他等等,跑到不远的商业街,回去时手中多了两袋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刚出锅,热腾腾的泛着香气。
马嘉祺递给丁程鑫。隔着星星点点朦胧细雨,马嘉祺撞进丁程鑫的眼睛。
本欲脱口而出的话,丁程鑫咽在心里。
之后,丁程鑫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与如水月色一起落在那夜。
日子一天天过,底期渐近。
贺峻霖也终于开始自己的任务。
黑白底片上的人,出众的仪表好像真的很熟悉。往下细思,脑子一阵刺痛,只剩支离破碎的片段和一声声温存的“霖霖”
屋外快歌嘈杂,贺峻霖烦燥的关上窗,底下人说新会所将要开业,最近在搞折扣活动。
原本毫无头绪的计划瞬间明亮。
租借区最大的会所开业,必会宴请,严家少不得给这个面子。
若买通送酒的侍者下毒,事情就简单多了。
金玉兰会所装修气派,内饰金碧辉煌,西式山花门楣,中式卯榫结构相融,相得益彰。
淡彩玻璃箍着铁框,为窗内的资本情调打上边界,轻歌曼舞,巧笑倩兮,是窗外人体味不到的风情。
贺峻霖藏到一楼隔间,透过门缝,亲眼见严浩翔饮下毒酒晕在桌上。
佣人将严浩翔扶到三楼,贺峻霖紧随其后。
三楼没人,过分的安静,与楼下的歌舞升平格格不入。
贺峻霖触上门把手,突然意识到不对,严浩翔的暗卫今晚没跟着他。
明晃晃的套路,贺峻霖骂了一句,从另一房间阳台跳到二楼。
盯梢的暗卫穷追不舍,追人追到电车车站,车站人流量大,逐一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徒劳无功。暗卫折回复命,严浩翔并未很惊讶,来者僵硬木讷的脸,上眼一看便知易容过。
贺峻霖怎样也没料想到,先前买通的酒待最后怕了,一五十的将所有都说与了严浩翔。严浩翔布下人手,准备就地解决。发现事情远比自己预想的复杂。
贺峻霖甩掉暗卫,去了丁程鑫的宅子。
自从马嘉祺说过不要丢下他后,丁程鑫每夜必至舞厅。
时间久了,丁程鑫对马嘉祺的出现变得坦然。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不愿挑破最后一层纱纸。
贺峻霖等在主厅,霁月当空,迷迷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