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燥热刚褪去,树上的婵儿也没了声响。窗外的黄桂却开得正盛。桂香弥漫在整个校园。引得邵碧光没了上课的欲望,总在心中偷偷的想:“这小花,生的小巧,清秀。但看着样子,一阵强风吹过肯定顶不住吧!”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挪列了一黑板的知识点,密密麻麻的,看到人头晕眼花。她用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戒尺反复的敲打着黑板:“两条直线一生只能相交一次,我们就将两条线相交的点,称为交点。”邵碧光百无聊赖的勾画着书上的知识点,心里不禁吐槽道:“这题我小学就会了,也不讲点难的。”
一阵微风轻抚过窗前,吹醒了不远处的枫树,吹醉了窗前的黄桂。还携带这几片凋谢的桂花瓣,先是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飞舞着,又不倚不正的,落到邵碧光敞开的书上。邵碧光轻轻吹了口气,将黄灿灿的花瓣吹落,扭过头去,望向窗外。风儿还没有停,吹的半熟的枫叶沙沙作响,发出美妙的声响。
那枫树下正站着一位少年。阳光穿过树梢的缝隙,透过泛黄的枫叶,映在那少年的脸上,衬的那少年光彩夺目。少年此时身着蓝灰色毫无美感的校服,却活像诗人们笔下的逍遥客。邵碧光又想了想自己“算了算了,人比人,气死人”他小声喃喃到。
说来那少年也着实奇怪,虽说离得远,但也能明显的看出他额前茂盛而又浓密的刘海,如一股小溪般汹涌而下,将心灵的窗户挡的严严实实,惹得人直想拨开那层帘子看看下面藏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九月的风,来了又去,去了有来。调皮的像个孩子,他故意似的,挑起那少年额前茂密的丛林,露出那双稀世珍宝,邵碧光远远望去。
直觉得像那闪亮的夜明珠,深邃的矇子透露这的是个年纪不该有的抗拒与成熟。隐隐约约的看着眼尾微微上挑,才带了点孩子该有的调皮。风识相的停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窗前的黄桂也察觉到了不妙谦虚的收起自己的美貌。沙沙作响的枫叶也停止了打闹,仿佛都沉浸在这难道美景之中。只有那幽深的桂香,还一股脑的往鼻子里冲,只不过太过起劲,让邵碧光总觉得像是打通了什么神奇的要道,心里痒痒的。
“光哥,光哥”突入起来的叫声将邵碧光的思绪拉回,同桌急促的拉扯着他的衣角。“啊?”邵碧光接受到同桌善意的提醒后就觉得大事不妙,他猛然从椅子上蹦起,实测是和尚摸不到头——干着急。他茫然的环顾四周,试图的知发生了什么。
但教室里却静的出奇,好像故意等着他出丑一样。他埋下头去小声的问同桌:“What happened”不料却被全班听到了,惹得班上一整哄笑。数学老师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手里拿着上周新换的戒尺,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说:“诶呦,邵公子好雅兴呀,数学课上这么悠闲呀,用不用给你老泡壶龙井,享受一下”。邵碧光挠了挠头脸上略带些顽皮说:“谢谢老师,但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我受不起的,但您一定要这样的话,我也不好阻拦是不是。”“怎么你也怕折寿了是不,那就给我倒着背一遍圆周率吧!”老师脸上“善意的笑容”还未褪去,邵碧光的顽皮却全然不间“啊,老师,贾老师,美丽的贾老师呀,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我上课在也不走神了”“行了!坐吧您老的道歉我可接受不起,但下次考试数学要是考不了年纪第一,就先想着怎么操办自己的后事吧!”“哦!谢谢贾老师的大恩大德,但此等难事,小弟真的……”邵碧光的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了数学老师凛冽的目光于是他立马改口到:“谢美女贾老师的大恩大德,这滴水之恩,小弟必当涌泉相报。”一场闹剧也就这样落下了尾声。
邵碧光落坐后又望向了窗外,却怎也寻不到那少年的身影,枫树下也只剩一地凋零的黄桂,却还飘着淡淡的幽香。邵碧光盯着那零落的黄桂叹到:“真奇怪!”也不知是在叹那零碎黄桂,还是那独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