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十六岁分化成alpha,第一次易感期来得汹涌。贺峻霖当时还未分化,压根没闻到门缝里溢出的信息素,手里拿着严浩翔要抄的作业,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动静。
贺峻霖从未见过严浩翔那样可怕,搂着腰身不让他离开,整个人狂躁不顾贺峻霖推拒埋头wen住他的嘴唇。
两人都很青涩,严浩翔又十分粗鲁,贺峻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害怕的哭了。
他因为没有分化,当时不算omega,身上没有可以散发的信息素根本安抚不了易感期中alpha。
贺峻霖当时对于这些仅仅停留在生理课本上的知识,还有学校同学对严浩翔和他当时的女朋友的起哄当中。
他没有分化,闻不出什么变化。
只是偶尔在教室听见站在走廊的同学,嬉笑着问,“翔哥,下课后和校花女朋友去做什么了?身上有甜牛奶信息素。”
学生时代提起这些,会很兴奋又不好意思。
贺峻霖当时才有朦胧的意识,把书本上的知识和实际情况结合起来。
原来亲密的Alpha和Omega身上真的会留下对方的味道,至于哪种程度才可以留下,贺峻霖热着耳根,看着严浩翔面对同学无声胜有声的不欲多说就不敢想了。
严浩翔的鼻尖触着贺峻霖的脖颈,他许是没闻到一点信息素越来越急躁,舌尖在脖颈上面舔着。
贺峻霖害怕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哭腔,“少爷,你不能这样。”
严浩翔原本压在贺峻霖身上,他动作迟滞了片刻,手指摸到变得微凉的眼泪。
贺峻霖拢好衣服,从他身下钻出来。
最后家里请来了医生,严浩翔休息了整整三天,贺峻霖跟着担惊受怕了三天,还好严浩翔当时已经失控,什么都记不得了。
晚上宋亚轩没敢再去餐桌边,他坐在楼梯上看刘耀文准备做三明治。
他紧张的见刘耀文洗完生菜,煎好培根火腿,拿面包做最后准备时,手指在两个瓶子之间确认是沙拉酱还是番茄酱。
刘耀文指尖停留在瓶身上那个小小的标签许久,他应该没标错吧。
宋亚轩用厚点的纸戳了盲文,但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标识,不知道容不容易辨别。
其实沙拉酱和番茄酱瓶子大小形状都不一样,就算没有标注,只要之前有留心就能区分开。
宋亚轩知道自己可能做无用功,但就想为刘耀文做些什么,就算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因为刘耀文的温柔和善良,让他们这些把福利院当做家的孩子只能在互相关怀取暖中,体会到更多的爱。
古言血浓于水,这样的关系尚且薄弱不堪。他们对于刘先生来说非亲非故,但他在大雨滂沱中真正给他们撑了把伞。
宋亚轩自身什么都没有。
但他想,在刘先生看不见时,可以感受到一点光。
哪怕火星微弱,哪怕顷刻湮灭。
刘耀文手指停留在瓶身上小小的凸起起码有三十秒。他叹了口气,手垂下放在身侧。那晚要是不能继续装傻,他会和以往一样漠视半夜出现在厨房,又在书房偶遇的苏家小少爷。
别人认为他看不见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他索性就装作一无所知。
刘耀文以为挑明,那个感觉上有些胆小但对他毫无恶意的苏槐应该不会在出现在他面前。
刘耀文没想到预料错了。